灼心中却在想着,我只是想活着而已。
哪里敢要更多,从不曾想到原来自己与龙恒血脉同源,同母异父。
地宫深处,融合后的蛊王静静蛰伏在重塑的冰棺中。
八卦盘上新生的卦象泛着柔和金光,隐约可见“山河永固”四字在水雾中流转。
一缕朝阳透过机关孔洞照在青铜命牌上,那上面除了皇室铭文,还多了一行小楷——“沈氏灼灼,永镇国运”。
06寅时三刻的占星台寒雾弥漫,沈灼灼望着八卦盘中流转的金色卦象,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青铜命牌。
那行小楷字体“永镇国运”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,像极了母亲棺椁上凝结的霜花。
“公主,陛下传召。”
宦官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。
沈灼灼拢了拢白狐裘,鎏金护甲划过地宫石壁,带起一串幽绿磷火。
穿过九重玄铁门时,她感应到冰棺中传来细碎的啃噬声——蛊王想要吞食她的血液。
她被这个想法惊了一跳。
自己拼死拼活可不是想要去当蛊虫的养分,蛊虫的行为应该是按照她的意念才行。
必须得想个法子控制住这个矛头。
紫宸殿内龙涎香浓得呛人。
龙恒把玩着半块羊脂玉佩,那是二十年前从她母亲尸身上扯下的。
“皇姐真要回西北?”
年轻的帝王笑得温和,目光却钉在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金纹上。
想起当初去佛堂自己求救时,沈灼灼不慌不忙淡定从容的模样,又想起在药芦时,她知道自己派了暗桩盯着她的时候,直接下药将那个暗卫化作了血水的模样。
那时候的她可是肆意妄为的很呢,当时动过念头娶她为妻,相互扶持,没想到短短几天功夫,一切都发生了变化,自己竟然与她成为了姐弟。
“钦天监说今冬雪灾,路上恐不太平。”
沈灼灼跪坐在鎏金暖炉旁,任由火星溅上衣摆。
“陛下可忘了,臣的封地有三十六座雪神庙。”
她故意露出颈侧尚未愈合的咬痕,那是继位大典上消灭蛊虫时,遭到蛊王反噬留下的印记。
龙恒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又想起了那日的场景。
万千金蛊从沈灼灼的七窍涌出,却在碰触玉玺的瞬间化作飞灰。
礼部尚书当场呕血而亡,唯有这个所谓的“皇姐”在血雨中笑得凄艳。
“准了。”
帝王突然将玉佩掷入火盆。
“但皇姐该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