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的火焰，和前五盏并排悬在半空。
可这次，黑雾像是疯了。
第六盏灯刚燃起来，那团雾气就聚成一只巨大的手，狠狠拍向火焰。
火光猛地一颤，瞬间小了一半。
张启山吓得一哆嗦，差点摔倒。
“它急了！”
林九吼了一声，猛地甩出乌木念珠。
念珠缠住那只手，冒出一股白烟，黑雾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，缩了回去。
可林九的脸色更沉了，他低声咒了一句，“六盏灯，阴气太重，局快撑不住了。”
张启山喘着粗气，盯着那六盏灯，眼里满是疲惫。
他突然觉得，这局，他可能真撑不到最后。
可他不敢停，因为儿子还在医院等他。
就在这时，黑雾里又钻出阴债使者，灰白的脸，空洞的眼，手里攥着那把黑气凝成的刀。
它直直冲向张启山，速度快得像一道影子。
“小心！”
林九猛地扑过来，用受伤的肩膀又挡了一刀。
黑刀刺得更深，血喷出来，溅了一地。
他闷哼一声，踉跄退后，手捂着伤口，差点摔倒。
张启山愣在原地，看着林九的样子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他没想到，这个风水师会连挡两刀。
他猛地冲过去，扶住林九，“你他妈疯了？
干嘛替我挡？”
林九喘着粗气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，“不挡，局破了，你儿子死，我也活不了。
别废话，守灯！”
张启山咬紧牙，把林九扶到墙边坐下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，血已经不多，伤口疼得像火烧。
可他看着林九肩上的血，突然觉得，这个局，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“你老实告诉我，”张启山盯着他，声音低得像耳语，“这局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林九愣了一下，像是被这话戳中了。
他眯起眼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我说过，为了你儿子，也为了我。
可你不信，那就再听一遍——这局，是我最后的出路。”
“出路？”
张启山猛地站起来，声音里带着怒气，“你拿我当替死鬼，还他妈说出路？”
林九冷笑一声，摸了摸脸上的疤痕，低声说：“十年前，我点了七星灯，换了个女人的命。
她是我妹妹，唯一的亲人。
局破了，她死了，阴债缠上我，我跑了十年。
可阴债不散，总得还。
我找到你，知道你有那铜钱，就摆了这局。
你儿子活，我的债清，我也能活。”
张启山脑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