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真玩不下去。
可他又不敢停,因为儿子还在医院等他。
就在这时,铜钱突然烫得像烙铁,他猛地松手,铜钱掉在地上,滚了两圈,停在桌腿边。
红光一闪,阴债使者从桌下钻出来,抓起铜钱,发出一声尖利的笑。
“它拿走了!”
张启山吓得大叫。
林九脸色一变,猛地扑过去,可晚了一步。
阴债使者缩回桌下,铜钱消失了。
那一刻,第三盏灯的火焰猛地一颤,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,瞬间小了一半。
“不好!”
林九低咒一声,“铜钱是局的引子,它拿走,局要破!”
张启山愣在原地,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——完了。
第八幕:第四盏灯与林九的坦白老宅里阴风阵阵,第三盏灯的火焰只剩一小团,摇摇欲坠,像随时会熄灭。
第二盏灯也烧得只剩一半,暗红的光芒被墙上的黑雾吞噬了大半。
张启山坐在椅子上,脸色白得像纸,胳膊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,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浓。
铜钱被阴债使者抢走的那一刻,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深渊。
林九蹲在桌边,盯着那张画着七个红点的纸,眉头拧得像麻花。
他手里的乌木念珠转得飞快,嘴里低声念着什么,像在压抑怒气。
半晌,他抬起头,冷冷地说:“第四盏灯,得点了。
不然前功尽弃。”
张启山猛地抬头,声音里带着怒火,“点个屁!
铜钱都没了,你还让我点?
你他妈是不是拿我当傻子耍?”
林九没吭声,只是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那面八角铜镜,往桌上一拍,“自己看。”
张启山低头一看,镜面里映出病房的画面。
张浩还是躺在那儿,心电监护仪的线依旧平得像死水,可那黑影——阴债使者——站在床边,手里攥着那枚铜钱。
它低头盯着铜钱,嘴里发出咕噜声,像在念咒。
突然,它抬起头,空洞的眼直勾勾看向镜子这边,嘴角裂开,像在笑。
“它知道我们在看它?”
张启山声音都抖了。
林九冷哼一声,“知道又怎样?
铜钱在它手里,局的引子断了,你儿子魂魄散得更快。
你不点第四盏,它今晚就动手。”
张启山脑子里一片乱麻,他盯着镜子里的黑影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。
他想起儿子小时候拽着他的手喊“爸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