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得谁逼迫,他自己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。
妹妹发疯朝我扑来,“那只是个野男人,沈晏为了应付你找的野男人,他绝对不可能是沈晏。”
妹妹焦急,“沈晏你说句话呀。”
沈晏对着阿父阿母,深吸一口气,“她疯了,你们带回去找郎中,偌大的沈宅,与我娘子夜夜入寝的不是我还能有谁?”
我收回眼神,无意再看这场闹剧。
爱了七年的郎君,不惜为了妹妹找野男人爬上我的榻。
沈晏,你死不足惜。
11我几乎可以断定,沈晏找的那个野男人就是摄政王李则昱。
只是我脑海中绕着一团雾。
李则昱他图什么?
幼年时相处的那段时日早已物是人非。
我和他早已毫无瓜葛。
夜里,我照旧灭了所有黄烛。
我赌,赌今夜来的人究竟是夫君沈晏,还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沈晏。
屏风处带起一阵风,吹的扇窗吱吱作响。
男人长身玉立,走过处带起一股般若香。
我率先开口,“摄政王果真大忙人,白日勤恳上朝耗神费力,夜里还要奔波到沈宅取悦我,图什么呢。”
李则昱一言不发。
僵持许久。
他只轻轻叫了一句,“龄儿。”
剩下的难听的话哽在我喉咙里。
十一那年,我患心疾。
阿父不愿花钱请郎中,又恐我扛不过严冬死在府里晦气。
他找了个由头将我带出门,丢在了王府门口。
阿父阿母不喜我。
自打我出生那刻开始,家中同一时间传来许多不顺的事。
父亲在那一天被贬官,被弹劾,被同僚挤兑。
兄长也在那天无端暴毙,阿母认为是我克死了阿兄。
妹妹难产,比我晚出生六个时辰。
稳婆埋怨我胎体大,在阿母肚里妄图吃掉妹妹,还害的母亲难产。
而妹妹出生的那刻却带来许多喜事。
她刚出生,原本阿父判定流放,却突然被陛下召进宫里秘密扣押一天一夜。
回来后他便抱着妹妹不撒手,直呼妹妹是祝家的小福星。
原本累于生产的阿母也奇迹般生龙活虎。
当年被阿父无情丢在王府门前时,我也觉得自己是灾星,也觉得自己该死。
可我看见一个比自己更该死的人。
年幼的李则昱被小厮摁在地上喂马粪。
少年骨瘦如柴躺在地上双眼无神。
没有挣扎,没有喊叫。
他或许在想,为什么自己还不死呢。
我蹲在一旁看着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