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看着我。
半炷香后,十一岁的我站起来,轻轻走到小厮身后,轻轻割破小厮的喉咙。
小厮感受死亡的那段过程甚至叫不出声。
他轻轻地死去,归于寂静。
我突然开始兴奋,为眼前倒在自己手底下的杂碎。
也为我的痛苦终于找到宣泄口高兴。
李则昱带着我鬼混了半年后。
叛军屠城,王府被杀的只剩下他一根独苗。
圣人下旨召他回宫。
庶子一朝翻身尊贵无比。
那时候我就感叹,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倒霉蛋,没想到人家的好日子来的这样快。
我偷偷回到祝家趴在墙头上看。
祝府喜气洋洋,阿父走了狗屎运平反叛军有功,得圣人升官重赏。
阿母的病也好了,整个人容光焕发。
我默默蹲在墙角,好似阴沟里的老鼠窥视别人的欢声笑语。
我已是死人,祝家没人记起。
那日宫里突然来了一道圣旨,赐祝家长女祝千龄乡君封号,享食禄千石。
我知道这都是李则昱搞的鬼。
阿父不敢抗旨,官宦人家的女儿得封号是莫大的荣誉。
旁人不知也就罢了。
祝府家丁丫鬟几百号人都面面相觑。
如今偌大的祝府,哪里还有祝千龄这号人?
阿父舍不得这莫大的皇恩,便偷偷叫妹妹顶上。
从那之后,我就再没见过李则昱。
彼时又冷又饿骨瘦如柴的我敲响祝府的大门。
“阿父若不留下我,欺君之罪谁来帮你圆?”
我到府里后过得不如下人。
阿父阿母将我圈在外院,生怕见了倒大霉。
叛军一事伤了圣人根基,他殡天后太子登基。
李则昱锋芒渐露,先辅政,后摄政。
从昱王,到摄政王。
京城百姓谈之色变,对他又敬又怕。
我从没想到他会到祝家提亲。
12我问李则昱,“当年为何上门求亲?”
他不答反问,“那你呢,信中说好嫁与我,转头又嫁沈晏,你把我当什么。”
他语气温沉的令人发颤。
人皮面具揭开后,赫然是当朝狠辣摄政王的脸。
他越靠越近,试图将我抱进怀里。
我一把推开他,神情厌恶。
李则昱神不知鬼不觉掏出一捆绳子。
他将我捆在榻上,面色狠戾双眼却湿漉漉的,“龄儿,换张脸就不让本王碰,你未免也太绝情了些。”
我奋力一巴掌扇的他偏开脸。
“我何时与你写信了?
何时说要嫁与你了?”
李则昱彻底冷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