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回来了,你们有时间可以聚一聚,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父亲没有再说下去。
父亲当然是知道的,我的理工科专业,在这个闭塞的小镇里根本没有对口的工作。
我在大二时,鼓起勇气和父亲提出想去留学。
起初全家都不同意,对于一步步从农村里打拼出来,好不容易在小镇里站稳脚跟,在镇上住了大半辈子的长辈们来说,留学犹如天方夜谭,是我的一再坚持,父母才选择了妥协。
可是三年的留学准备,一朝便化为了泡影。
在即将毕业前,签证竟然关闭了,如今连出国都成了奢望,更何谈留学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,也许我应该感谢这个情况。
事实上由于我的专业成绩太低,根本没有正经大学愿意接收我。
所以我的留学计划根本推进不下去,签证只是借口而已。
没有找到工作,没有参加考研,没有留学资格的我,就这样狼狈的夹着尾巴逃了回来。
我应该感到幸运,有善解人意的父母。
他们不曾指责过我的失败,也不曾嘲笑过我的选择。
可这份无条件的爱越是纯粹,便是化作一把越来越锋利的尖刃,狠狠刺进我的胸腔,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无能。
客观来说,我的情况并不是最糟糕的,只不过是没能留学,没能找到体面的,符合名牌大学毕业生身份的工作而已。
而与世界上绝大多数其他人的苦难比起来,这点挫折不值一提。
躺倒在卧室的床上时,已是晚上十一点。
我已经精疲力尽,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。
好想成为人偶……好想放弃思考……我闭上眼,如昏死般沉沉睡去。
……清风钻进窗口的细缝,窗帘拱起一个微小的弧度,随后又如气球泄气般慢慢扁了下去。
窗帘的下摆是一排塑料珠帘,在摇曳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我侧过头,循着叮当声的方向望去,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秋日晴空,和从早上起就一直坐在窗前聚精会神刷题的堂妹。
堂妹名叫姜禾,只小我一岁。
我曾在幼儿园时因病留过一级,所以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学生。
姜禾明艳漂亮,身材苗条,还擅长打扮自己,从小到大都不乏有追求者。
她学的是室内设计,常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得颇具格调。
每次来到我家,看到我那凌乱糟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