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四年,竟然想不起任何值得回忆怀念的地方。
我只是一直呆在宿舍里,躺在那张狭小的木板床上,消磨了四年的时光。
如今,在这个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被叫做“魔都”的魅力之城苏醒之前,我将要离开。
我对这个地方没有留恋,剩下更多的是逃离。
在造作的感性继续迸发前,我低头收回了目光。
好像已经无事可做,于是我靠在窗边,一路睡到了机场。
……飞机是十分高效的交通工具,可它的这份“高效”,也模糊了物理上跨越千山万水的距离感。
早上还身处在繁华的大都会,举目望去都是钢筋水泥的茂密森林。
晚上眼前的景象已是真正的山头绿林,蛙鸟虫鸣。
这是一座边陲小镇,是一个没有地铁没有高架桥的落后地区。
但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家乡,一股安全感也逐渐回归。
父母早已在机场等我许久,终于相见,母亲拉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放开。
父亲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提过了我肩上的行李,一齐向停车场走去。
舟车劳顿了一整天,我已经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了。
再坚持一下,坐上老爸的车,马上就能到家了。
我勉强维持着最后的清醒,拉开车门,一个小小的黑影伴着铃铛声嗖一下从车里窜了出来。
是小烯,母亲在三年前领养的小狗,她在我的脚边嗅了嗅,接着又兴奋的围着车身窜来窜去。
我伸手去抚摸她,她就变成飞机耳,乖乖的伏在原地。
她还记得我。
以前,小烯总是会飞扑过来,尾巴能甩到天上去。
现在这个安静的样子,显然是和我生疏了不少。
至少还记得我,还让我摸。
我安慰着自己,抱起小烯,坐进车里。
小烯就静静的蜷伏在我的腿上,她的毛十分顺滑柔软,怎么摸都摸不够。
可父亲的几句话,又将我从爱宠的治愈中拉到了现实。
“现在有什么打算?
什么时候能出国?”
回家的路上,父亲突然提起了我最不想回答的问题。
<“……不知道,这得看什么时候能开放签证。
十月前应该是能走的。”
“那这段时间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…嗯,会再试着找找看工作吧,不过不确定能做多久,毕竟什么时候那边开放了,什么时候就得走了。”
“也好,你的两个表妹最近也都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