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大字报。
张志豪抱着胳膊冷笑：“敢做不敢认？”
“你写的？”
沈佳慧转身，手里攥着截红纸。
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”
张志豪推了推金丝眼镜，“天天往混混跟前凑，谁知道你们......”沈佳慧突然揪住他领带往泔水桶拽。
张志豪的白皮鞋打滑，眼镜掉进酸菜汤里浮沉。
围观人群炸开惊呼，教导主任的哨子吹得刺耳。
“你俩跟我去办公室！
就现在！”
朱建国铁青着脸指我俩。
沈佳慧甩开张志豪，“我自己去。”
班主任的搪瓷缸砸在办公桌上，茶叶沫溅到教案上。
我倚着门框抠墙皮，听见里头吼声震得玻璃嗡嗡响：“换座！
必须换！
明天就让周向东坐讲台旁边！”
沈佳慧冷冷地说：“我不换。”
“由不得你！”
哗啦一声，像是书本摔在了地上。
我推门缝偷看，沈佳慧把物理课本拍在办公桌上：“要么让我坐后排，要么我不念了。”
朱建国气得山羊胡直颤：“你...你这是自毁前程！”
“我的前程不用您操心。”
沈佳慧拉开门，差点撞歪我的鼻子。
她拽着我袖子往教室走，手心汗津津的。
晚自习的灯管滋滋响，我在草稿纸上做题。
沈佳慧忽然抢过我的钢笔，在辅助线上打了个叉：“连接BD，不是BC。”
“用不着你教！”
我踹开凳子往后门走。
她在走廊堵我，“周向东，你躲什么啊？”
“躲你行不行？”
我戳了戳她的肩膀，“全校都说我倒贴，你聋了？”
她抓住我手指往胸口按：“我倒贴，我乐意！”
手心下的心跳震得手腕发麻，我触电似的缩回手。
二楼突然传来哄笑，张志豪趴在栏杆上喊：“现场直播了啊！”
沈佳慧抄起走廊的笤帚往上扔，张志豪缩头躲过，笤帚砸碎了走廊的灯泡。
玻璃碴子下雨似的往下掉，我拽着她往楼梯口跑，手背被划出道血痕。
“去医务室！”
她反手扯我。
我甩开她往操场跑，单杠上的露水打湿袖口。
她追过来喘得厉害，“周向东，你就这点出息？”
“对！”
我踹飞石子，“我就该在游戏厅混到死，你满意了？”
她突然扑过来咬我胳膊，疼得我嘶嘶抽气。
月光照见她眼底的水光，比胳膊上的牙印还烫人：“你说要考清华，我信了。
你现在怂给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