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书包，里面装着她的日记本。
戈壁滩的风砂拍打车窗，我翻开了那本日记。
1985年4月7日那页洇着泪痕：“今天他撕了我送的题集，我好伤心，手抖得拿不住钢笔。”
西宁站台的沙尘暴迷了眼，接兵干部的大皮靴踩得月台打颤。
我交档案袋时，带出张纸片。
“看啥呢？”
班长抢过纸片团成球，“知识分子净整没用的！”
我抢回纸团塞进了裤兜。
半夜站岗摸出那张纸片来展平，借着手电光看清了背面的小字：“你造导弹，我研究怎么打得更准。”
祁连山的雪花砸在脸上，我把日记本锁进了弹药箱。
沈佳慧寄来的信攒了一铁盒，每封都只有邮票没有字。
五年后新型导弹试射成功，庆功宴上我喝光整瓶青稞酒。
通讯员举着电报冲进来：“来人了！
是北京来的专家团！”
沈佳慧裹着军大衣进帐篷，鼻尖冻得通红。
她摊开图纸指给我看弹道曲线：“燃料配比有问题，射程差三百公里。”
我摔了酒碗：“你来砸场子？”
她突然扯开我军装的领口，“来砸中你的心。”
8 导弹之恋广播里突然播报沙尘暴预警。
我攥着数据表冲进了实验室，沈佳慧也跟了过来调示波器。
“燃料室温度异常！”
我把报表拍在桌上，“比预期高了二十度。”
她头也不回：“推进剂氧化剂配比错了，铝粉多加百分之五。”
我扯过计算尺敲了敲桌沿：“你当这是学校实验室？
实弹测试容不得纸上谈兵！”
示波器突然尖叫着蹦出乱码，她抓起棉手套往反应堆跑。
我拽住她后腰带：“找死啊？
刚熄火！”
“等温度降下来，数据全废了。”
她挣开我，橡胶靴踩进雪地里咯吱响。
监控窗结满冰花，我看着她在反应堆旁缩成个小蓝点，记录本上的字被狂风吹得七扭八歪。
前世她打算盘对账的模样突然冒了出来，手指头也冻得这样红。
“周工！”
技术员小刘撞开门，“三号机组压力阀......”我抓起扳手往外冲，沈佳慧从反应堆后头闪出来，鼻尖挂着冰碴：“先把四号泵关了，不然要爆。”
“用你教？”
我踹开防爆门，热气混着硝酸味扑面而来。
压力表指针疯转，沈佳慧突然挤到我前面。
“左旋十五度！”
她吼得破音，“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