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协。
“天牧,对不起。”
我闭了闭眼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。
你不该出现的,如果你不出现,一切会简单很多。
他唇边扯出一抹笑,“医生说我身体恢复的不错,做个脑部手术兴许就能恢复记忆。”
我朝他同样扯出笑来,“你决定好了?”
“嗯,我不想让你为难。
“我了解你,就算我不恢复记忆我们也不可能了,既然我忍受不了这样的以后,就让他来承担吧!”
他望向我每天精心打理的花,释然道:“欢欢,对着我你会纠结矛盾,觉得我不该承担他的错,可我知道你有怨有怒需要宣泄,所以我离开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我或许不了解二十五岁的他。
但十八岁的他却了解我。
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五岁。
感情里都容不得背叛。
后来我们聊了很多。
多是围绕着小时候彼此共有的回忆。
我们不聊他,只聊过往,只聊美好。
在手术室门关上的瞬间,我终是道出了那句再见。
再见,十八岁的任天牧。
再见,十八岁的我们。
再见,我早已逝去的爱情。
7没等他手术结束,我回了家,开始收拾东西。
不是我的,是任天牧的。
犯错背叛的人是他不是我。
理应搬走的人也应当是他。
收拾完已是中午时分。
我在他备用机里找到了陈欢的电话。
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。
“喂?”
电话里的女声略带迟疑。
“是我,曾子欢。”
防备声传来,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
我没什么情绪的回答她:“任天牧现在应该恢复记忆了,你不去医院探望下吗?”
“你这么好心?”
为了让她放下防备,我得演一演。
“没办法,我不想失去他。
“陈欢,如果可以,今后我们和平相处吧。”
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应,想来被我的操作惊到了。
“你好好想想。”
快速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,转而接起另一个。
“阿姨,你下飞机了?”
任母今天正好回国。
“已经在往医院赶了。”
我将手机放在耳边,起身走向厨房。
“好,我现在在家煲汤,过会把汤带过来,您也喝一点。”
“欢欢,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。
我用勺子舀了口汤放进嘴里尝了尝,味道很鲜。
不紧不慢赶到病房时,好戏已经开场了。
8“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