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指着李秀兰:“都是她干的!
我不知情!”
李秀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:“辛建国!
当初是你说的,这丫头能当免费保姆——”法庭瞬间炸了锅。
——休庭时,程远在走廊拦住我:“王大龙刚才出现在法院后门!”
我们狂奔到停车场,却只看到一辆扬长而去的黑色轿车。
程远迅速拍下车牌:“他肯定是来找李秀兰灭口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李秀兰知道太多内幕。”
程远拉着我往回走,“如果她当庭供出王大龙,整个拐卖团伙都会被挖出来。”
回到法庭,李秀兰果然变了态度,对所有指控保持沉默。
直到法官宣判那一刻——“李秀兰,拐卖儿童罪成立,判处有期徒刑十年;辛建国,敲诈勒索罪成立,判处三年;辛阳,伪造债务及人身威胁,判处一年。”
李秀兰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:“王金龙在澳门赌场!
他才是主谋!
他逼我拐的孩子不止一个——”法警迅速按住她,但这句话已经引爆全场。
程远的相机闪光灯疯狂闪烁。
——一个月后,王大龙在澳门落网。
结案那天,父亲破天荒地戒了酒,给我做了一桌家乡菜。
他笨拙地夹给我一块鱼肉:“小满,爸对不起你……”我摇摇头,给他盛了碗汤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程远的专题报道:《打拐二十年:一个女儿的复仇》。
镜头扫过法院门口,我意外发现公司同事举着“辛月加油”的牌子。
手机震动,是程远发来的消息:“看窗外。”
我推开阳台门,楼下停着他的旧吉普,车顶绑着一大束向日葵。
他倚在车边笑着挥手,阳光落满肩头。
父亲探头看了一眼,突然塞给我一把钥匙:“去吧,别让人等。”
“爸,你……爸老了,但眼睛不瞎。”
他推我出门,“那小子天天往这儿跑,不就是想追我闺女?”
——半年后,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。
这是用养父母赔偿款买的房子,朝南的落地窗能看见整座城市的灯火。
程远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煮面,父亲在客厅看抗日神剧,茶几上摆着我和生母的合影。
手机亮起,是陈静发来的消息:“辛阳出狱后去了南方,李秀兰在监狱得了抑郁症。”
我删掉短信,转身接过那碗糊掉的面。
程远挠挠头:“要不……点外卖?”
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