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流的锚点。”
暴雨再次落下,但这次的雨水是温热的,带着某种金属的甜味。
乔雨摸着胸前发烫的海豚吊坠,突然想起妈妈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纸条,当时被泪水洇湿的字迹,此刻在记忆里突然清晰:“去灯塔,逆时针旋转北斗七星三次,找到属于你的时间线。
别害怕那些震动,那是爸爸和我在时间流里向你挥手。”
断层在轰鸣中闭合,海面恢复平静,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错觉。
陆川松开防护罩,徽章的蓝光黯淡了许多,他的手腕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痕,像被时间线切割的伤口:“第一次接触时间裂缝,你的身体在自动适配频率。
记住,以后每次暴雨都是时间线薄弱的时刻,而灯塔——”他看向重新变得锈迹斑斑的塔身,“是唯一能同时观测所有时间流的坐标点。”
乔雨站起身,发现掌心的星轨纹路正在消退,只剩下淡淡的荧光,耳后的印记却更清晰了。
她望向灯塔铁门,此刻门扉半开,内部的蓝光像只眼睛,注视着这个被时间选中的女孩。
海豚吊坠突然发出脆响,磨砂表面完全剥落,露出内侧刻着的完整星图——与灯塔密码锁、陆川的徽章、甚至时间裂缝中的景象完全吻合。
“我妈妈……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?”
乔雨轻声问,“所以才会把吊坠留给我,才会在临终前让我来找灯塔。”
陆川沉默片刻,从口袋里掏出半张泛黄的纸,上面画着与吊坠内侧相同的星图,角落有行小字:“当海豚跃出时间海面,锚点将连接所有潮汐。”
落款是“陈月白 1987”——那是乔雨外婆的名字,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初代守灯人。
“三十年前,你外婆第一次发现灯塔的秘密。”
陆川将纸条塞进乔雨掌心,“她用自己的耳蜗作为锚点,维持着时间线的稳定。
后来你妈妈继承了这个使命,直到生下你……”他顿住,目光落在乔雨的助听器上,“你的失聪不是天生的,是妈妈在分娩时,将时间锚点植入了你的耳蜗。
那些你以为的听力障碍,其实是大脑在自动过滤时间流的杂音,直到今天,灯塔的震动唤醒了你的感知能力。”
海浪声突然变得清晰,不再是震动,而是真正的声响——带着泡沫破裂的细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