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滕子京饮了一口酒,“岑清,你说的话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又让人听得舒服。”
我摇摇头,想要甩掉一些混沌,“不是的,大人,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这里的人说话,”蕴藉内涵,有礼有节,跟我前半生的人际交往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。
滕子京看着我,我说,“其实我最应该注意说话分寸的是对大人您,可不知道怎么,跟大人说的话总是习惯脱口而出,也许是因为大人从来没有怪过我吧。”
我感觉周身暖暖的,复又端起酒碗,滕子京按住我的酒碗,“不能喝那么猛,吃点菜。”
他夹了块盐水鸭给我。
我笑了笑,托着腮,“大人,宋三娘说这里的酒不烈,更适合女子,不知大人习惯吗?”
滕子京拿起碗,“这种酒,入口醇柔,但回味猛烈,宛若相思。”
我微愣,“大人也这样吗?”
滕子京无言,又喝了一碗,缓缓说,“想起一个故人。”
我微愣,眼睛垂了垂,不容许多想,“拿这碗敬故人,平安喜乐。”
滕子京充满柔情地笑了笑,“你上次在庙里提到是范讽吧,他是我这一生的挚友啊。”
我想起来了,是叫范讽!
却看到滕子京寂寥失神,原来在我这样外人看来,那是连累,可在滕子京心里,那人始终是他一生的挚友。
我想到范仲淹给予滕子京的赞叹,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,滕子京对待自己的心志如此,对待志趣相投的友人亦是如此。
我不知道后来的岁月里滕子京有没有和这位朋友相逢,便举起酒杯,笑道,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大人,说不定故人也在思你。”
滕子京笑了,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我走出酒馆时只余一丝清醒,我向街道喊了几声,然后疑惑地问滕子京,“大人,我回家时就这条街最黑了,它不是声控灯吗?
为什么不亮呢?”
滕子京看着我,眸色如水,“岑清,明天你应该不记得今晚的事吧?”
“啊?”
下一秒,滕子京蹲下来,温声说,“上来,我背你回去。”
我心猛地一顿,“这会不会损毁大人的形象?”
“只有你知我知,如何会呢?”
我本想往后退几步,却不知怎的,双膝一软,直接磕到他背上,滕子京闷哼一声,整个人都扑倒他的背上,他稳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