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，眉心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，随即恢复了冷漠。
他拿起协议，仿佛多看楚辞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。
“很好。”
他冷冷丢下两个字，转身就走。
柳依依得意地勾了勾唇角，柔柔地对楚辞说了一句“姐姐保重”，便快步跟上了厉夜寒的步伐。
病房门被关上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，也彻底隔绝了楚辞所有的希望和光亮。
腹部的疼痛再次袭来，比刚才更加剧烈，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里面搅动。
楚辞蜷缩起身体，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枕头里。
无声的痛苦吞噬了她。
厉夜寒，你永远不会知道，你亲手杀死的，不只是你的孩子，还有那个……曾经爱你如命的楚辞。
她的心，在那一刻，伴随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，彻底死了。
2楚辞再次醒来时，窗外已是沉沉黑夜。
病房里空无一人，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滴答声，像是在为她逝去的爱情和孩子敲响丧钟。
小腹的疼痛稍减，但心口的空洞却越来越大，仿佛被寒风灌满，冷得彻骨。
她麻木地转动眼珠，看着雪白的天花板，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厉夜寒那张冰冷绝情的脸，和他那句“是不是我的种都不一定”。
五年……她像个傻子一样，守着一座冰冷的牢笼，期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。
多么可笑。
这时，病房门被轻轻推开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，是厉夜寒的助理，姓张。
张助理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疏离，将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楚小姐，”他公式化地开口，“这是厉总给您的补偿。
厉总说，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和柳小姐面前。”
楚辞的目光缓缓移到那张支票上，上面的数字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，但此刻在她眼里，却像是一张沾满了血污和屈辱的废纸。
补偿？
她失去的孩子，她被践踏的尊严，她死去的爱情，是他用这点钱就能补偿的吗？
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。
“拿走。”
楚辞的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，“告诉厉夜寒，我楚辞……不稀罕他这肮脏的钱。”
张助理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这个一向在他老板面前卑微顺从的女人，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。
但他只是顿了顿，收起支票，微微颔首：“我会转告厉总。”
说完，他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