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挂在脖子上。”
王磊顿了顿,凝声道:“它可以……挡一些东西。”
我本想拒绝这种迷信玩意儿,但手腕上的淤青提醒我,常规思维在这里行不通了。
我默默接过布袋,挂在脖子上,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涩香气。
那晚,我做了第一个重复的噩梦。
我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,四肢被皮带固定。
刺眼的白光从头顶照下,几个戴口罩的人影围在我周围。
其中一个拿着针管,针头滴落着某种暗红色液体。
“第七次实验开始。”
一个男声响起,声音通过口罩变得沉闷扭曲,“对象表现出显著的能力提升,但副作用加剧。”
我想尖叫,却发不出声音。
想挣扎,却动弹不得。
针头刺入我的手臂,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。
世界开始扭曲,墙壁变得透明,我能看到隔壁房间,看到走廊,看到医院外的树林……然后疼痛袭来,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我大脑里搅动。
我无声地尖叫,视线被血色淹没。
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我看到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摘下了口罩……一张陌生的中年男性面孔,细长的眼睛,右眉上有一道疤痕。
我惊醒时,窗外刚泛起鱼肚白。
全身被冷汗浸透,右手腕的淤青处传来阵阵刺痛。
更可怕的是,我的嘴里有一股铁锈味,像是真的经历过那场折磨。
冲进浴室,我惊恐地发现牙龈正在渗血。
镜中的我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,像是几天没睡过觉。
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,当我撩起睡衣,腹部赫然出现了几道细长的红痕,就.被皮带勒过的痕迹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我颤抖着抚摸那些伤痕,它们真实地存在于我的皮肤上。
噩梦中的经历正在渗透到现实中。
上午九点,我再次站在青山医院铁门前。
看门老人今天不在,铁门却诡异地开着一条缝,刚好容一人通过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跨了进去。
阳光下的医院看起来没那么恐怖,但当我踏入大厅,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立刻回来了。
这次我没浪费时间,直接上三楼找档案室。
档案室的门半掩着,锁已经被破坏。
推门进去,里面比我想象的整齐,但大部分架子都空了,但角落里堆着几箱没来得及销毁的文件。
我戴上手套,开始翻找。
大多数是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