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脸色很差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难道告诉他我可能见鬼了?
他会觉得我疯了。
“没什么,就是...里面太阴森了。”
我勉强笑了笑,转移话题,“老陈为什么派你来?”
王磊耸耸肩:“听说你要调查废弃医院,我觉得挺有意思,就主动请缨了。”
他望向医院大楼,眼神变得复杂,“这地方...不简单。”
“你知道这里?”
“听说过一些传闻。”
他压低声音,“七十年代,这里发生过病人集体自杀事件,七个人在同一天用各种方式结束生命,官方说法是精神病发作,但所有相关资料都被封锁了。”
我背后一凉: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王磊神秘地笑了笑:“我有我的渠道,对了,你拍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?”
我想起那几张照片,尤其是门缝和挂号窗口处的。
“还没仔细看,现在光线太差了。”
“那我们明天白天再来一趟?
“王磊提议,“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。”
我犹豫了。
但理智告诉我不该再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,可出于记者的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,又驱使我点头同意。
“好,明天上午十点,这里集合。”
回程的公交车上,我检查相机里的照片。
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废墟景象,但有两张让我浑身发冷。
一张是地下室那扇锁住的门,门缝处分明有一双苍白的手从内部伸出,十指紧扣门框。
另一张是大厅挂号窗口,那个模糊的女性人影在闪光灯下变得清晰了些,她没有五官,整张脸像被抹平了一样,却依然能感觉到她在‘看’镜头。
而最诡异的是,当我翻到院长办公室那本病历最后一页的照片时,那行红字竟然消失了,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“明天见。”
下车时,王磊意味深长地说,“晚上...锁好门窗。”
我本想问他什么意思,公交车却已经开走了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我。
几次回头,街上空无一人。
回到家,我立刻反锁房门,把所有灯都打开。
洗热水澡时,手腕上一阵刺痛。
我抬起一看,不知何时出现了四道细小的淤青,像是...被什么人用力抓握过。
而那个位置,恰好是我举相机时,门缝中伸出的‘手’可能碰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