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“唰”地松开,眼里全是难以置信,“你要分手?”
我落泪,声音低低的:“我还能左右吗?”
他红着眼说: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后来的几天,他竭尽全力安抚我,“我们婚礼还是要办!
我保证!”
这种保证很快又在现实中被撕碎。
家里他的表弟找来,来意明显。
他妈妈身体不好,经历过癌症,家里人不能再有风波,否则“刺激太大承受不住”。
言语之间,分明是把我当成随时引爆家族危机的导火索。
他坚持,“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她这一辈子都会因为健康问题操控我们的生活。”
可我的内心那种无助席卷得更厉害。
我害怕,我胆怯,我无法再承担所有的压力——不只是外在,还有我内心早已疲惫不堪的自尊和底线。
第二天,我像逃兵一样去了他住处,冷静提出分手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。
他死死地搂着我,泪水把我肩膀都浸湿。
他像个孩子一样一遍遍问我:“你还爱我吗?
你不爱我了,我们才分开……”其实我很爱你,就算痛得要命,我也舍不得。
可我更害怕,害怕今后我将背负他的母亲、整个家庭的指责和怨恨,害怕自己被孤立被“指点”,更害怕,哪一天我再也承受不起而彻底垮掉。
和你在一起的勇气,抵不过保护自己的本能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在离开前用尽全部力气说。
他果然没有阻拦。
第二天,他大纸箱把我的所有东西细细收拾好,送回了我租住的小公寓。
他开口时,声音竟然温和,甚至有些唠叨:台灯的说明书在箱子里,灯泡别久开,换时记得戴手套——往常他从不多言,今天却突然絮叨得不像他。
<我第一次觉得,一个人之所以啰嗦,不是因为无话可说,而是满脑子舍不下的眷恋。
每一句叮嘱,都像是“想继续和你过下去”的变相表白。
我实在听不下去,只能转身躲进卧室,藏起脸上的泪水。
他还是来找我,说:“今天是最后一天吗?”
我终于没撑住,又哭了。
今天,是结束。
他说去洗澡。
我像孩子一样爬在他背上,把最后一点依赖都交给了他。
浴室的水声淹没了一切烦恼与尴尬。
他仔细地替我冲洗全身,说喜欢我的每一部分。
我闭上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