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手里的咖啡泼在地上,“受彬对花粉过敏,不能用真花做道具。”
全场哗然。
郑受彬转头看向她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:“前辈,我没有……有。”
李惠利打断她,声音坚定得可怕,“去年春天你拍广告时,因为接触樱花道具过敏进了医院。”
她顿了顿,从口袋里摸出抗过敏药,“现在吃一颗。”
摄影棚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。
男模尴尬地退到一旁,导演皱着眉翻看剧本。
郑受彬接过药片,指尖在李惠利掌心轻轻颤了颤:“前辈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有些事……很难忘记。”
李惠利轻声说,目光落在郑受彬无名指上——那里还留着戒指的淡痕,像一道褪色的月光。
第五章:雨夜的心悸梅雨季节的首尔总是湿漉漉的,雨点敲打着病房的玻璃窗,像无数只急于诉说的手。
李惠利被雷声惊醒时,看见郑受彬正坐在床边,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。
“前辈醒了?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的紧张,“我刚才做了个梦。”
李惠利坐起身,替她掖了掖滑落的被子:“噩梦吗?”
郑受彬摇摇头,发丝蹭过李惠利的手背:“梦见我们在樱花树下,你穿着白色的裙子,手里拿着草莓蛋糕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轻轻揪住李惠利的袖口,“可是我看不清你的脸。”
窗外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郑受彬眼中的挣扎。
李惠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,像某种古老的鼓点,敲打着记忆的门扉。
“后来呢?”
她轻声问,指尖悄悄覆上郑受彬的手背。
“后来你说……”郑受彬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按在自己胸口,“这里很疼,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。”
她的呼吸灼热,喷在李惠利颈间,“前辈,我的心跳声……你以前听过吗?”
李惠利喉间发紧,想起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,郑受彬的心跳声曾是她最安稳的安眠药。
此刻,那节奏依然熟悉如旧,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“听过。”
她听见自己说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“在你说‘我喜欢你’的时候,在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,在我们约定永远的时候。”
郑受彬的瞳孔猛地收缩,指尖在李惠利手腕上轻轻颤抖。
窗外雷声轰鸣,雨点突然变大,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。
她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