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转身打开麦克风,喉结在暖黄的顶灯下轻轻滚动,声音瞬间恢复成直播时的温柔慵懒,“他在机场错拿了陌生人的行李箱,却因此开启了一段奇妙的旅程。”
他对着空气眨了眨眼,眼尾的弧度在镜头里晕染出惑人的光,指尖在控制面板上按下播放键的瞬间,舒缓的背景音乐如流水般漫开,“而我们的直播间,也在上演着不期而遇的故事 ——”何砚辞望着他专注调试设备的侧脸,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。
万用表里的元件在掌心发烫,金属外壳被攥出细密的汗渍。
走廊感应灯又开始明灭不定,光影在韩书白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忽明忽暗,仿佛在为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打着节拍。
当韩书白的声音再次从麦克风流出时,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西装内袋里那封十年前的电台听众来信,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,信纸边缘的折痕硌得皮肤生疼,却比不上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。
韩书白重新拿起稿件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页边缘的烫金花纹。
中央空调的嗡鸣声里,他听见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。
播报时尾音的颤音被他巧妙地融入声线起伏,却藏不住耳尖逐渐加深的绯色 —— 那抹红晕如同被点燃的晚霞,顺着脖颈蔓延至毛衣领口,在暖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。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专注于稿件内容,但何砚辞皮鞋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的细碎声响,就像是一根羽毛,时不时扫过他紧绷的神经。
何砚辞在一旁看似认真地检查设备,镊子夹着元件的动作却比实际维修慢了三倍。
他看着韩书白说话时嘴唇的张合,喉结随着字句起伏;看着对方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扇形阴影,随着眨眼的频率轻轻颤动;看着他翻动稿件时,无名指上的银质尾戒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弧。
当韩书白念到 “行李箱里装满了异国明信片” 时,他鬼使神差地想起自己办公室抽屉里,整整齐齐码着的三十三张《午夜絮语》节目单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直播间的电子钟跳向凌晨三点。
韩书白摘下耳机,耳垫在脸颊上压出的红痕还未消退。
他看着还在 “检修” 设备的何砚辞,喉结动了动:“何先生,节目结束了,你这检修也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