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顾嘉惠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糖莲藕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昏暗的牢房里,两个婆子渐渐逼近。王初芸看着婆子手中的不明汤药,惊恐后退。她不知,如今身陷囹圄,还有谁会来害她。“世子夫人,得罪了!”一个婆子反剪住她的双手,再扯住她的头发,迫她昂头,另一个婆子则将那碗汤药囫囵地灌入她的口鼻。半晌后,碗中汤药倒尽,婆子们将她一把扔在地上。她呛咳不止,还没等她缓过劲来,一双大红的珍珠凤凰锦缎绣花鞋,出现在视野里。她顺着那双鞋仰起头来,看见的是一片刺目的红。那是一身喜庆干净的婚服。而穿婚服的人,正是她昔日的闺中密友,同时也是她夫君的表妹,顾嘉惠。此刻,顾嘉惠正挑着丹凤眼,勾着笑意说:“表嫂,你没事吧?这几日真是受苦了啊!”说着还蹲下身来,把涂了大红蔻丹的手,伸向王初芸隆起的肚子。“来,让...
《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昏暗的牢房里,两个婆子渐渐逼近。
王初芸看着婆子手中的不明汤药,惊恐后退。
她不知,如今身陷囹圄,还有谁会来害她。
“世子夫人,得罪了!”
一个婆子反剪住她的双手,再扯住她的头发,迫她昂头,另一个婆子则将那碗汤药囫囵地灌入她的口鼻。
半晌后,碗中汤药倒尽,婆子们将她一把扔在地上。
她呛咳不止,还没等她缓过劲来,一双大红的珍珠凤凰锦缎绣花鞋,出现在视野里。
她顺着那双鞋仰起头来,看见的是一片刺目的红。
那是一身喜庆干净的婚服。
而穿婚服的人,正是她昔日的闺中密友,同时也是她夫君的表妹,顾嘉惠。
此刻,顾嘉惠正挑着丹凤眼,勾着笑意说:“表嫂,你没事吧?这几日真是受苦了啊!”
说着还蹲下身来,把涂了大红蔻丹的手,伸向王初芸隆起的肚子。
“来,让我看看我的侄儿还好吗?”
名为查看,实则是重重按压。
王初芸身体虚弱,害怕得躲,却躲闪不及,疼得浑身冷汗涔涔。
王初芸忍着疼,狠狠地看向她:“原来是你。”
“没错,是我,我的好表嫂,没想到吧,”说着,又是重重一按,“他在肚子里一定很乖,就像珩哥儿一样,对了,昨天啊,珩哥儿改口唤我做母亲了。”
珩哥儿,那是王初芸和卿无尘的第一个孩子。她与卿无尘三年前成亲,第二个月便有了珩哥儿。
她孕吐极为严重,卿无尘一个光风霁月、政务繁忙的大男人,在怀孕头几个月,日日都守在她身边,还亲自下厨为她熬粥做羹汤。甚至不惜放弃升迁机会,留在上京照料她。
那时候,她以为卿无尘是爱她的。
孩子生下来,长得像他,生得玉雪可爱。
如今两岁了,会叫母亲了,会说“喜欢母亲”了,会在母亲疼的时候说“给母亲呼呼”了。
她咬紧牙关,对着顾嘉惠的脸恶狠狠啐了一口。
顾嘉惠当即嫌恶地直起身,赶紧拿手绢擦拭:“脏死了,贱人!”
王初芸冷道:“你们刚刚给我喝的什么?我的珩哥不可能认你做娘,休想!”
顾嘉惠却不搭话,反而张开双臂,宽大的婚服袖摆拂过王初芸惨白的脸。
“表嫂,你看我这身喜服,好看吗?”
女子红艳的嫁衣,与这简陋的地牢格格不入,更与王初芸身上灰白的囚衣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这是无尘表哥亲自去鸾凤阁给我定做的,这上面的璎珞宝石,是他一颗一颗选的。”
“哦,还有,这上面的绣花,也是表哥专程为我画的。”
“我说成个亲不用那么麻烦,但表哥说啊,他终于娶到了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子,婚礼不能马虎。”
“我与表哥明日便要成亲了,表哥让我过来看看你,那碗汤药,也是表哥托我带给你的。”
王初芸看向地上早已摔成碎片的药碗,原来,这碗药,是卿无尘让她送来的。
卿无尘,他也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。
世人皆道卫国公世子卿无尘温润如玉,才情横溢,出身勋贵,十七岁时高中探花,入朝为官,如今二十有三,年纪轻轻简在帝心,已是蓉瑜湘总督,权倾一方,是无数京中贵女的春闺梦里人。
她与他是双方父亲微时定下的指腹为婚,当时王家与他家同样是世代簪缨的大家族,只是后面两家的命运却不同,一个一路向好,另一个则渐显颓势。
好在他家重信守诺好颜面,她才能嫁与那般完美的郎君。
初嫁时,家中人都说她有福气,郎君优秀,是她捡到宝了。
这样的说法听得多了,她自己也这么认为,为了做一名合格的妻子,她为他操持中馈,将卫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也从来都依着他行事,他说三,她从不敢说四,她这位卫国公世子夫人可谓活得卑躬屈膝。
只是天长日久渐渐察觉,郎君优秀倒优秀,不过才华仅限于作文章和做官,至于做丈夫——
“王氏与外男暗通款曲,犯七出之条,今作休书一封,逐王氏出卫国公府,从此不得踏足公府半步。卿无尘手书。”
一封休书扔到了她的脸上,顾嘉惠拉着长调慢条斯理道:“你也别怪表哥,谁叫你如此这般不知检点呢?连孽种都有了。”
说着,看向王初芸的腹部。
恰逢此时,王初芸感到一阵腹痛。
“啊!”
她忍不住大叫,疼得整个人都开始抽搐。
紧接着,一阵熟悉的感觉自腹部传来,那是腹缩痛。
是生产时的痛。
是要生了吗?
不对,是那碗汤药!
阵阵剧痛,她几欲晕厥。
顾嘉惠闻着了血腥气,嫌恶地避开:“动作快点,这破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。”
一个婆子固定王初芸的身子,另一个则强行掰开了她的腿看:“不成啊,这起码要半个时辰,这死孩子才下得来。”
顾嘉惠不耐烦道:“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出不来就想办法!”
婆子们见主子急了,忙拿起一把剪刀……
女子凄惨的叫声响彻牢房。
王初芸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之中,看着婆子染满鲜血的双手,将死胎扔到她裙边,她够头瞧了一眼,孩子血淋淋的,已经是一个正常的婴儿,只是他一动不动,从肚子里强拽出来时便没了生气。
“姑娘,她八成活不了了,咱们赶紧走吧,这地方晦气。”婆子对顾嘉惠道。
几人就要出去。
地上的人忽然开口,气息羸弱:“等等。”
顾嘉惠回眸:“你还要做什么?”
王初芸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支起身子: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,为何卿无尘会……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
顾嘉惠原不想理会,但事关表哥:“什么?”
王初芸道:“那就是……”
她的声音微弱于无,叫人听不清,顾嘉惠皱眉,不耐烦地靠近些。
“那就是……你去死吧!”
王初芸捏着碎碗片,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翻身压住顾嘉惠,大力地朝着她的脖颈和面门胡乱地扎去。
顾嘉惠失声惨叫,婆子上前将他们分开时已经来不及,顾嘉惠颈部的血管被扎穿,鲜血喷薄而出。
王初芸被两个婆子扔到一边,再看顾嘉惠,她惊恐地瞪着双眼,已然没了生机。
王初芸大笑片刻,最终,也倒到了地上。
身边的声音变得嘈杂混乱,而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。
弥留之际,她望向地牢的天窗。
下雪了啊,白色的雪粒扑簌簌的。
珩哥儿最怕冷了,不知道他穿上她新做的袄子没有,还有哥哥,流放三千里,现在应该已经出上京很远了吧,他有腿疾,天一冷就犯疼,还好吗?
他们一家因牵连进裕王谋反案被抄家,父亲斩首,其余流放,她则因有孕,依照规定,可生产后上路。她原本想将孩子生出来,交给卿无尘抚养。
现在看来,也没这必要了。
而卿家作为王家姻亲,之所以没受牵连,原因是,审这案子的,正是卿无尘。
她好冷啊,冷到能清晰的感受到,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。
渐渐地,她闭上了眼。
弥留之际,她想,若有来生,她不会再嫁卿无尘。
心说不知这厮又搞什么鬼?
后退两步:“夫君这是做什么?”
卿无尘见她闪躲自己的触碰,心头又没来由一股子气:“没什么。”
说完又拂袖离开了。
王初芸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,跟有病似的。
索性不再理会他,自己个儿出院子逛去了。
卿无尘进了书房,山倒一般坐到圈椅上,抬手揉额头。
星厌缓缓跟近了,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卿无尘:“爷这是怎么了?”
卿无尘不理会,只坐在椅子上发呆,方才他确实气,可一到她面前,看见她这人,这气又没了。
算了,女子真真是麻烦,不与她计较那许多。
他忽然想起正事来——还是正事靠谱,只要是去做,好歹都在他掌控之中。但女人,就不一定了。
“前两日裕王发来的请帖回了没有?”
星厌说早在当天便已经回复。
“只是爷,那可是裕王请帖,您当真就这么拒绝了么?”
说到正事,卿无尘整个人开始松弛下来,姿态也变得慵懒,眼睛微微眯起,一副胸有成竹、尽在掌控的样子。
“拒绝便拒绝了,有什么?裕王善伪装,整日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,只是他在自己府上养那么多幕僚,表面看他们成日都在吟诗作画,是一群只知风花雪月的雅士,暗地里他们在做什么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”
星厌想起一事:“对了爷,今早随州传来的消息,说是裕王近来也给王大人下过贴子。”
“谁?”卿无尘目光一凝。
星厌说:“便是咱们奶奶的父亲。”
卿无尘再次眯起眼:“岳父大人?他去了吗?”
星厌说:“去了。”
“喔?他去了?”
卿无尘的眸色变得锐利,王初芸的父亲,也是颇有风骨的文人,竟会受邀去裕王府上做客,真是没想到。
裕王满天下给人下帖子,意在拉拢人才,广结善缘,世人皆道他是喜好舞文弄墨,因此才如此,但实际上,卿无尘早已暗查到,这事并非那么简单。
王初芸的父亲三个月前被调回自己老家随州任知州,裕王对他下贴,看来是有意想拉拢他。
裕王手段多,钱财、美人、要挟、引诱,几乎只要受邀进过他府的,就没有不成为他的人的。
“他既去了,日后,便安排影卫,把王家监视起来,我要王家所有人的动向。”
星厌脑袋卡了卡,这是……女婿监视岳丈家?
卿无尘瞥他一眼:“还不快去安排。”
星厌挠挠脑袋,“哦……”正要下去,又想到什么,“那奶奶呢?她也是王家人。”
卿无尘回了一个“你自己悟吧”的眼神。
星厌有点尴尬,又有点困惑,那到底奶奶算不算在其中啊!现如今在爷跟前当差真是越来越难,他还不如去和胡四换呢,他去赶马!
心里这般吐槽,但表面上哪儿敢问,挠着脑袋退出了书房去。
不多时,星厌忽又返回:“爷,奶奶她又去醉仙楼了。”
卿无尘顿了一下:“奶奶出门游耍便不必向我汇报了。”
星厌说是,正要退出去,却被卿无尘叫住。
卿无尘已经兀自站起来,进书房里间,换了一身衣裳出来,那衣裳却叫人眼前一亮。
因着竟是一身红。
惊得星厌下巴差点掉地上。
他们爷除了进宫里头当值时,会穿绯色的官袍,平日里何时再穿过这般颜色?
不过不得不说,他们爷其实穿红色很好看,相比内敛的白,他穿这颜色,显得越发出挑,那飘逸似谪仙的气质里,又多了一种勾魂摄魄的东西,了不得,不得了。
卿无尘的眉皱得更深了,他暗自打量那人,生得的确要比一般的家丁样貌好一点。但若说多出众,那自然也不怎么样,连星厌都不如。
走过这条吃食甚多的街,王初芸放下帘子,冷不丁听到同车男子开口道:“看够了?”
对上他的视线,才察觉卿无尘此时的脸有些臭。
虽说这厮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城府颇深,但与他相处了两辈子,她还是偶尔能从他的细微表情里,看出点门道来。
只是不知,今日他又是为了什么摆臭脸。
不过,她懒得过问他的情绪,淡淡回道:“这条街颇为热闹,只是人太多,不常来,若是哪日有机会,定要来好好逛逛。”
“你乃国公府世子夫人,在市井中挤来挤去成何体统。”
王初芸颇为诧异,还是头一回从卿无尘嘴里说出这样的话。他虽不爱他这个妻子,但于妻子的自由方面,他向来还是给得很足。
他从不会限制王初芸出门,也从不过问她去了哪里。
今日却是奇了,居然与他讲起“体统”来。
王初芸不想与他多费口舌,只道:“夫君说得在理,我不过顺嘴一提。”
卿无尘果然不说话了,马车轻摇,卿无尘闭上了眼,一动不动,仿佛道馆里打坐的仙风道骨的道君。
王初芸冲着他翻了个白眼,反正他看不见。
一行抵达宫门外,此时无数马车依次排着,参加宫宴的达官显贵们都来了。
下得马车,便往宫内去,一路上或遇到些熟识之人,便要边走边寒暄一番。
宫墙巍峨,砖红的墙垣,琉璃的绿瓦,在阳光里熠熠生辉,王初芸走在卿无尘身侧,不大工夫,到得牡丹苑中。
牡丹苑乃皇家花园,修得大气之余,也有无限奇巧,亭台楼阁,琪花瑶草,可谓美不胜收。
宴饮在金风玉露台举行,宫人们早备了桌椅酒席。
只是尚未开宴,早来的人们便在园中游玩。
秦氏遇见了交好的阁老家老夫人,便坐在长廊里谈天去了,卿可灵不多久便与老太太辞了,说去园中自行赏游。
秦氏自然巴不得,免得她在自己身边,众位老太太夫人还要问点什么,叫她没有颜面。
卿无尘在翰林院当值,加之又是国公府世子爷,年轻有为,前途无量,必然有许多人要来攀谈一二,王初芸由于有这么个孔雀似的丈夫,免不了要与他一道应酬。
王初芸上辈子骨子里是自卑的,王氏一门落寞,爹爹是族中最有出息的男子,也才做到五品的官职。
自打她嫁给卿无尘,免不得要接触上京的贵人,而这天子脚下,贵人多如牛毛,她日日迎来送往的,没有哪一个是低于五品以下的官眷,是以她生怕别人看不起她,越是担忧,越是谨小慎微,给人的感觉便也越发小家子气。
如今再来一世,她也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阶层观念,虽说该守的规矩她也守,但见着谁她都一样对待。
反而叫今日再见她的公王士大夫及官眷们眼前一亮,纷纷在私底下议论了一回。
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明亮的香妃粉,行走在初夏的林园间,简直便是一株惹人注目的娇艳海棠。
那边不远处的一处亭台里,坐着一位气派不凡的女子,四十来岁的年纪,雍容华美,她一边饮茶,一边望着王初芸这边:“那便是卿无尘的夫人?”
再一个说:“她都多大了,这头婚的看不上她,就是去做人家续弦,估摸着敢要她的也不多。”
“都说这女子名节最重要,当年都那样了,要是我,早一头撞死了,再不济也早出家做比丘尼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?”
几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慢慢走到山坡之下,那边花圃小径迎面又走来个人。
女子们一看,竟是正主,纷纷在山下停了脚步,在这儿等卿可灵过来。
卿可灵远远便看见了她们,只需望一眼,她心中便已知晓,几人的眼中有嘲讽的不善。
她很少社交,细想了一会,才想起来那几个女子的身份,好像有御史台家的千金贺瑶,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,旁还有几个,不知是哪家的。
卿可灵步履不变,沿着小径一路走,走到众人面前时也没有停下之意,穿过几人的空隙就要插过去。
这便惊着几人了,寻思这不洁之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就此走过去了?简直目中无人!
一个女子上前,将团扇故意扔到卿可灵面前,妄图让她停了步子。
卿可灵却自己踩了过去,根本没注意脚下那把扇子。
那贵女看着自己绢丝团扇上的脚印,气不打一处来。
另一个说:“贺妹妹,别捡了,脏了的东西啊,千万别去沾,免得玷污了自己。”
姓贺的娘子说:“那可不行,总得讨个说法!”大步追到卿可灵面前,拦住去路。
“可灵姐姐,你踩了我的扇子。”
卿可灵停下步子,回头看了一眼地上,笑笑:“噢,我说,怎么好好的路面,方才是什么劳什子硌了我的脚,竟是你的扇子,你的扇子怎么这么不听话,不好好在你手上给你扇风,跑地上玩去了?”
贺瑶一听,当即更加来气:“你怎么说话呢!你踩了我的扇子,不给我道歉,竟还拿话酸我!”
几个姑娘围过来,把卿可灵团团围住。
“道歉,否则别想走!”
卿可灵道:“这可是皇宫,诸位都是冰清玉洁的贵人,何必为难我?”
贺瑶冷笑一声:“还知道你自己脏啊,这样,我给你指条路,若你走了,我便不追究你踩了我的扇子。”
卿可灵不言。
“旁边有个鱼塘,你跳下去,把你自己洗干净,我们姐妹从此就不为难你了。”
几人围着,开始齐齐喊:“跳,跳,跳……”
一边喊还一边把人往鱼塘那边逼。
卿可灵笑了:“不可能。”
推开贺瑶就要跑,却被景侯府的小侯夫人谢兰露拦下,扬手就要给卿可灵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卿可灵最为意外,因为这耳光却不是打在她的脸上,她看向忽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茜色身影。
王初芸的一只手,还擒着谢兰露的手腕。
“你放开!”谢兰露羞恼道,“你竟敢打我!”
王初芸松了手,整整衣衫,淡淡道:“打就打了,你要怎样?”
卿可灵很是意外,毕竟在她平日的印象里,王初芸从不会这般直白且胆大,她在府上一向是唯唯诺诺,笑脸迎人,极少见这般厉内荏的模样。
谢兰露抬起手指,气得要死:“我好歹也是景侯府的世子夫人!按辈分,你大伯母都要叫我一声小姑!你得唤我作姑奶奶!你竟敢打我!”
王初芸只当没听见,兀自握起卿可灵的手,将她拉出人群。
谢兰露越发气急,叉腰拦住她们去路:“王初芸!你打了我竟然就想走?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!”
骠国使臣也不强献美人,一众人退下了场去。
接下来是若沿国献舞,若沿国不似骠国那般是群舞,若沿带来了一曲独舞。
若沿乐曲响起,曲声叫中原之乐多了一些大漠孤烟直的味道。
一袭红装的阿黛公主一出场,便引来无数赞叹声。
她一只手擒着一朵红玫瑰,红裙似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烈。
旁边有妇人小声与同桌道:“你说,这位若沿国公主不会也要把自己献给陛下吧?”
同桌说:“方才那骠国公主姿色平平,陛下不同意也属正常,这位若沿国公主可谓天姿国色,说不定就同意了呢。”
王初芸眼观鼻鼻观心,饮了一口茶。
眼看乐曲近了尾声,若沿公主迈着舞步开始在场上转圈,手中的玫瑰随着挥舞的动作在空中划着优美的红色弧线,众人沉浸在若沿公主的舞姿当中。
忽然,那朵玫瑰脱了手,往一旁飞去。
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随着那玫瑰望去,却见那玫瑰好巧不巧落到了卿无尘的桌前。
正此时,乐罢舞止。
阿黛笑容深深,缓步走向卿无尘所在的长桌。
“按我们若沿的习俗,公主跳舞时掉落的玫瑰,掉到谁的面前,便是要招谁为驸马了。”
此言一出,震惊了在场所有人,有觉得若沿公主大胆失礼的,有在等着看笑话的。
方才说话的邻桌又小声对自己同桌道:“原来她不是冲陛下来的,居然是冲着卫国公世子来的,这下有热闹看了。”揶揄王初芸一眼。
王初芸看了看玫瑰,再望向卿无尘,见卿无尘抬起手,将玫瑰拾起。
王初芸在心头冷笑了一下,她初见这位若沿国公主,便从她眼里看出了些东西。
卿无尘早与她结识,不知二人有何过往。
卿无尘垂眸。
此时场上的人全向他看了过来。
公子俊朗如玉,旁有家妻在侧,又有美艳异族公主公然扔玫瑰,实在是精彩。
大家聚精会神地等着看卿无尘要怎么回应,谁知他居然讲玫瑰花的花枝“咔嚓”一声折断,掰去了一截。
然后站起来,长身玉立,缓缓走到妻子的身后,将玫瑰簪到了妻子的发间。
这才看向阿黛,笑道:“公主说笑了,无尘多谢公主送我家夫人的簪花。”
阿黛望向王初芸,女子簪上玫瑰之后,更是秀美中多了几分妩媚风情。
王初芸礼貌一笑,微微欠身:“多谢阿黛公主。”
阿黛也笑了,却是对卿无尘的:“阿蜜,这拿一个女子送的花,送给另一个女子,当心另一个女子要不高兴哦。”
说着戏谑地望了一眼他们夫妻二人,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恰逢此时,不远处,两个女子扶着另一个双手摊在身前的女子走来。
到了景侯府老侯爷和侯世子的座位旁停下来。
女子一双杏眸水汪汪,小嘴也瘪着,仿佛受了莫大委屈。
王初芸下意识望过去,原来是谢兰露。
那厢景侯世子朱华光见自己夫人成了这般模样,忙扶着坐下,拉着她双手看,血腥子还贴在皮肤上,点点破皮的伤口像好好的荷叶被虫子钻了洞。
当即便问她是怎么了,谢兰露哭得梨花带雨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自知理亏,吞吞吐吐,往对面的王初芸望去。
王初芸端了杯子喝一口茶水,瞧见卿可灵回到了隔壁秦氏身旁。
秦氏又在数落了:“干什么去了?这可是皇宫,莫要乱跑,仔细惹出什么祸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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