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拳头——掌心里是半枚染血的青铜面具。
“她最后说了什么?”
风雪吞没了我的回答。
但萧逸丞看懂了唇语。
他解下大氅裹住我发抖的身子,在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中吻下来。
“别怕。”
他咬破舌尖把血喂进我嘴里,“朕的皇后要杀人,何须亲自动手?”
回京那日,朱雀大街跪满了请罪的朝臣。
萧逸丞当众烧了姐姐留下的密信,火光照亮他眉间新添的伤疤:“北疆大捷,朕心甚慰。”
他说的每个字都像在凌迟——那些跪着的人里,有一半曾与蛮族暗通款曲。
“想要什么赏?”
回宫路上,他突然在銮驾上问我。
我望着宫墙上未化的雪,想起姐姐腕间那道与我相连的红线。
“求陛下……”我摘下凤冠,“厚葬苏玉瑶。”
他沉默很久,最后把我的手按在他心口。
掌下伤疤凹凸不平,是那年雪夜留下的箭伤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眼底映着将熄的烽火,“但晚晚,你欠我的救命之恩……”檐角铜铃被风吹响,盖住了后半句话。
9 巫咒破灭隆冬的雪下得无声。
我站在摘星阁顶,看着宫人们将姐姐的棺椁送入皇陵。
萧逸丞特许她以长公主之礼下葬,却在我转身时,亲手烧了那道赦免苏氏满门的诏书。
火盆里的墨迹蜷曲成灰,他忽然攥住我手腕:“晚晚,你可知我为何烧它?”
七岁被苏家收养,表面是继承人,实则是试验蛊毒的药人,使他形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