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案上取来一封密信。
“三日后宫宴,太子要对你父亲发难。”
信纸在我眼前晃过,“凭你今日这点伎俩,活不过子时。”
我盯着信尾鲜红的太子印鉴——前世苏家满门抄斩的导火索,此刻竟被他随手丢来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
萧逸丞拿起小刀削起梨子,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落:“我要苏家矿山的地契。”
梨肉被切成薄片,他叉起一块递到我唇边:“而你,要活着当我的刀。”
甜腻汁水在口中爆开,我看着他执刀的手指——修长如玉,却沾着洗不净的血腥气。
“好。”
我咬住梨片,舌尖故意擦过刀尖,“但我要先收利息。”
刀锋蓦地压住我下唇。
“说。”
“红袖楼的花魁云裳。”
我迎着他骤冷的眼神微笑,“她手里有李氏买毒的证据。”
子时的红袖楼灯火通明。
我戴着帷帽跟在萧逸丞身后,看他随手抛出一枚金印,老鸨便哆嗦着将我们引至顶楼雅间。
“大人!”
纱帐后转出个红衣女子,见到萧逸丞立刻跪下,“刑部昨夜提审的张大夫已经……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看到了从阴影里走出的我。
萧逸丞把玩着茶盏:“云裳,把东西给她。”
花魁脸色煞白,从妆奁底层取出一张药方:“这是夫人半年来买的毒药记录,醉仙散只是最轻的一种。”
我接过药方,目光凝在最后一味药上——“七日欢”。
前世我临死前,李氏就是用这药让我浑身溃烂却求死不能。
“利息收完了。”
萧逸丞突然揽住我的腰,“现在,该付定金了。”
窗外更鼓声传来,他带着我纵身跃出轩窗。
夜风呼啸中,我听见他在耳边低语:“抱紧,掉下去会死。”
落地时,眼前是刑部大牢的铁门。
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最深处的牢房里,张大夫被铁链吊着,胸口以下已没有一块好肉。
“招了吗?”
萧逸丞问。
侍卫递上供词:“李氏共买毒七次,其中三次经他之手。”
我死死盯着供词上“苏慧儿”三个字——原来前世那杯毁我容貌的茶,是她亲手调的。
“地契在苏府祠堂的暗格里。”
我突然开口,“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萧逸丞挑眉。
“宫宴那日,我要亲自给苏慧儿敬酒。”
他低笑出声,突然掐着我的后颈迫我看向张大夫:“知道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