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的低泣。
像是困兽隐忍的哀嚎,回荡在窄窄暗暗的小巷子里。
而如今身份倒置,陆景年俯下身,看着呜咽的我。
眼中的恨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说:“你不是喜欢富贵吗?”
“这取血器是金的,盛血皿是银的,怎么样,还满意吗?”
杀人诛心不过如此。
我眼中噙满泪,抿着唇兀自摇头。
不顾心口的疼痛,一双手无力比划着,想同他说些软话。
却被陆景年一把抓住,他眉头紧蹙:“别比划这些,我不想看。
温时蕴,说话!”
我仍是摇头,嘴唇抖着抿成一条直线。
似是恨极,陆景年咬上我的喉咙,眼睛红透了:“温时蕴,你为什么不说话?
你如今连和我说话都觉得多余吗!”
他连质问声都仿佛结了霜,戳得我千疮百孔。
可是阿年,不是我不想说。
而是不能说。
温家人生存指南二:一旦开始取血,不可开口。
若心气泄露,几息内必亡。
3 3可陆景年不知道。
他猩红着眼,将我的手压到身侧,欺身吻了上来:“差点忘了,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。”
“你总不至于,在床上还当哑巴吧?
从前你可忍不了一点。”
我摇着头,心中涩然。
陆景年,求你,别逼我恨你......心里想的说不出来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可陆景年不懂。
他伏在我身上,泄愤般,不带任何怜惜。
相爱七年,他比我更熟悉这具身体。
随便几处细微动作,便能野火燎原。
我说不清此时的滋味,明明痛得打摆子,可情欲却像是安定剂。
让人觉得还能熬下去。
我和陆景年像在比赛,我越是咬紧牙关,他就越想让我失态。
这场拉锯止于一个电话。
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,我才恍然记起,我和陆景年不止隔着三年。
还隔着白茵茵。
从前他央着我录的手机铃声,如今也变成了白茵茵娇软的歌声。
是一首很老的抒情歌:“从前从前,有个人爱你很久,可偏偏,风渐渐,把距离吹得好远。”
像极了我和陆景年,可如今他满脸的温情,却不再为我了。
他接起电话,柔情很快被担忧取代:“茵茵发病了,你跟我走。”
随即立刻翻身下床,套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。
而我被关进箱子里,秘密运到医院,连衣服都没穿一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