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几件贴身物件,就能学那些狐媚子爬床?
“别做梦了!
家主就爱柳姨娘那种风吹即倒的娇弱美人。
“你腰比水桶粗,嗓门比锣响,家主能瞧上你?
“再折腾下去,不过是白白搭上性命,连姨娘的名分都捞不着!”
闻言,袖香僵住了,眼眶瞬间通红,嘴唇抖得厉害。
她猛地松开我,转身就往外冲。
途中“哐当”撞翻晾衣架,却连头都不回。
这次她是真被我戳了心窝子,连半句反驳都没有就逃了。
9 冷战升温和袖香的冷战开始。
我赌气不和她一块吃饭。
之前我们时不时还会因为抢一块肉、夹一筷子菜笑作一团。
现在我去厨房打饭,总是刻意避开她出现的时间。
自己寻个角落,用竹筷戳着冷硬的蒸饼,食不知味。
干活的时候,这种生疏和隔阂就更明显了。
她负责的区域,我绝不去插手。
我手头的活儿,她也当作没看见。
我不再管她,爱爬谁的床随她去,夜不归宿也由着她。
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咸不淡地继续下去。
直到府里又抬出具尸首。
听到消息的那一刻,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。
满脑子都是袖香被按在凳上,竹板抽得皮开肉绽的模样。
我发疯似的拨开人群。
血肉模糊的尸体像极了梦里被毒打的袖香。
胆汁混着晨食在喉头翻涌,我扶着墙吐得天昏地暗。
膝盖发软往地上栽时,方明及时托住了我的胳膊。
他是府里的小厮,自我和袖香疏远后,便常在我身边晃荡。
我能察觉到,他对我颇有好感。
“怀橘妹妹,你没事儿吧?
瞧你脸色惨白,可别吓着自己。”
方明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,小心翼翼地递给我。
见我站立不稳,他犹豫一瞬,便揽住我的腰往石凳挪。
到了跟前,又用袖子抹了三遍凳面,才扶着我缓缓坐下。
然后跑去厨房,端来一碗温热的汤水,蹲在我面前。
“来,喝点热汤,缓缓胃。”
热汤入喉,总算把恶心压下去几分。
方明时不时问我感觉怎么样,还为我拍背顺气。
忽然,我感觉后背针扎似的发凉。
抬眼望去,袖香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。
她站在垂柳的枝条后,脸上笼着层青灰的死气。
左手紧捏着一杯茶盏,右手死死攥着拳头。
我下意识要起身,却被方明按住了手腕。
这小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