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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沐浴时着了凉,她肌肤滚烫。
好暖和!
“你香得像刚出炉的点心。”
我收拢手臂,在她耳边呢喃。
“叫人想一口吞下去。”
袖香登时哑了声音:“姐姐,你……”她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微微发颤,像是挣扎在推开与抱紧之间。
我安抚似的轻拍她:“好了,睡吧睡吧。”
却听见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:“别、别动。”
5 月信惊魂这天,我正在院子里洒扫。
只觉腹中一阵剧痛,仿佛有人拿银针戳我的五脏庙。
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,眼前天旋地转。
朦胧间,后背却撞进一片温热的坚实里。
叫人莫名地安心。
不知昏沉了多久,再睁眼时,已是躺在自己房中。
刘阿姥守在榻边,见我醒了,先是长舒一口气,转而拧起眉头:“怀橘丫头,来月信还逞能!
“得亏是弄脏了袖香的旧衫裙,若是叫主家瞧见,仔细你的皮!”
我这才发觉身上换了干净的里衣,月事布里塞着新煅的草木灰。
“刘阿姥,是谁帮我换的这些呀?”
恰在这时,袖香走了进来。
听闻“月事布”三字,她手腕猛地一颤,晃得汤汁溅出几滴。
“袖香!”
刘阿姥一把揪住转身要逃的她。
“是袖香啊。”
我还挺难为情的。
“是老婆子我。”
刘阿姥剜了袖香一眼。
“这丫头支支吾吾说晕血,死活不敢动手。
“呵,平日里杀鸡宰鱼不见她手软,这会儿倒娇贵起来了。”
刘阿姥哼了一声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:“快把姜汤给怀橘丫头喂了,暖身子要紧。”
袖香依言端着姜汤,踮着脚尖蹭到床边,怕得像只受惊的鸟。
我忍不住逗她:“若是自己来月信,你难不成闭着眼收拾?”
闻言,她梗着脖子转向一边。
再转回来时,眼底汪着两泓清泉。
“姐姐,我幼时被推进结冰的河沟。
“大夫说我这身子,再不能做母亲了,呜呜呜……”啊这?
这傻丫头怎么惨得跟话本子里似的。
赌坊的爹,药炉的妈,耀祖的彩礼,卖身的她。
心疼比腹痛更甚,我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抱住。
“好妹妹,别哭了。
“等往后我若生了孩子,那不也是你的儿嘛!”
怀中之人突然传来一声闷笑。
想来,是被我哄好了。
6 姐妹情深后院的枣树已挂果,我正坐在树下剥胡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