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水吗?”
他将水杯递到我嘴边,手指触碰到了我和嘴唇,烫得我浑身一颤。
让我想起上辈子最后时刻,这双手也是这样扶着我的脸,然后决绝地摘下了婚戒,
说着没有遇到我该有多好。
我侧开脸,摇头拒绝。
“你的腿...对不起,我去晚了。”他欲言又止,目光落在我的右腿。
我了然地笑了。
上辈子这场火灾后,我的右腿落下终身残疾,到老了只能靠轮椅出行。
而这次为了推开他,我拖着伤腿走了更远的路,只会比前世更加严重。
我敲敲包的严严实实的右腿,故作轻松,“要截肢吗?”
季望川猛地站起来,声音发颤,“胡说什么!我不会让你有事,我联系了省城的专家,明天就转院。就算倾家荡产...”
我看着为我心急如焚的他,自嘲一笑。
这样的季望川,要我怎么能不爱呢。
我和他认识几十年。
他一直都这样,嘴上说着恨,心里却比谁都柔软。
明明不爱我,却还是为我花光积蓄治疗右腿。
医生说我今年不能上楼,所以无论狂风暴雨,他每日都会准时来接我下班。
他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。
在这个电梯还没有普及的时代,日以继夜背着我上楼回家。
季望川什么都好,只是不爱我。
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泪光:“不用了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对了,宋清秋怎么样了。”我生硬的转移话题。
听到宋清秋,他脸上闪过一丝的柔软:“她没事,只是吸入浓烟,小张还给她拍了一张照,她笑的跟没事人一样。”
“是吗,那就好。”季望川笑了,我也跟着他笑。
我看向窗外,天空的云朵就像一朵巨大的向日葵。
我看的入神,季望川伸手晃了晃。
他笑着说,“想看向日葵了是不是?医院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