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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注意到他锁骨下方有道狰狞的疤。
他突然开口,“1971年3月28日,棉纺厂火灾那天,你说如果你先救宋清秋,就不会后悔一辈子。”
我困惑地眨眼。
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枚翠绿戒指:“可我后悔了...”
“同志,”我打断他,“您真的认错人了。”
他的表情破碎,过了很久,他走了。
一年后,我的结婚宴上,我见到了宋清秋。
“清秋同志怎么站在太阳底下?快进来坐。”
我出门,惊讶地看着门口脸色苍白的宋清秋。
她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,目光落在我无名指的婚戒上。
“晚晚姐,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?”她声音发颤,“周望川,棉纺厂的主任...”
“谁?”我困惑地眨眨眼,“是新来的技术员吗?”
宋清秋死死盯着我:“你记得我,记得孟行舟,记得周伯父周伯母,唯独忘了他?”
我看到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往后躲了躲。
“我确实不记得了,我既然忘了他,那说明他对我而言应该不重要。”
宋清秋哭出声。
“他死了。上周的事。肺癌,从确诊到走就三个月。”
阳光突然变得刺眼,我眯起眼睛,看见她指缝间漏出的信封边缘泛着黑边——是讣告。
我轻轻抱了抱宋清秋,“节哀。”
回头,孟行舟在等我敬酒,我走上前挽住他的手。
时光一逝不复回,往事故人不可追。
番外:
晚晚走后的三个月,我拿到了调令。
“东城纺织厂?”父亲把调令拍在桌上,“你疯了?省城的大好前途不要,跑去那种小地方?”
我平静地说,“我必须去,晚晚在那里。”
母亲红了眼眶:“望川,晚晚已经......”
“她会原谅我的。”我打断母亲的话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