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便能连甲带肉劈开一道血口。
“拓跋焘,还记得淮阴渡口的金鹰头盔吗?”
陈朔追上对方,刀光闪过,削掉其马鞭,“今日若不降,便留在此处喂鱼!”
拓跋焘脸色铁青,深知再耗下去必全军覆没,只得率残部向东北突围。
这一战从卯时杀至申时,北魏骑兵折损七千,连拓跋焘的帅旗都被缴获,史称“彭城大捷”。
战后清点战利品时,李虎捧着魏军的鱼鳞甲来找陈朔:“将军,这甲胄的甲片比咱们的密三成,不过……”他举起破甲刀,“在咱们的刀下,照样跟纸糊的似的。”
陈朔摸着甲胄上的缺口,忽然想起在现代军校时学过的“装甲与反装甲”理论——在马镫尚未完全普及、具装骑兵未成规模的时代,这种针对性的兵器改良,往往能决定战场的胜负。
半月后,捷报传至建康,文帝刘义隆大喜过望,遣使册封陈朔为镇北将军,都督河南诸军事,特许其“便宜行事”。
当使者宣读诏书时,陈朔望着彭城城头新换的“陈”字大旗,忽然想起八年前那个寒夜——从后军司马到封疆大吏,他终于在北府军的体系中站稳了脚跟,更将南朝的防线推进至黄河沿岸。
夜深人静时,他独自来到军帐,铺开最新绘制的“河南四镇布防图”。
滑台、虎牢、洛阳、碻磝,这些曾经的北魏据点,如今已插上南朝的旌旗。
他知道,这只是第一次北伐的胜利,拓跋焘绝不会善罢甘休,而更艰巨的挑战——胡汉杂居的治理难题,正等待着他去解决。
烛火跳动,陈朔提起狼毫,在竹简上写下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拓跋嗣善用骑兵机动,却败于地形与后勤;拓跋焘勇而少谋,必不甘雌伏。
吾当以‘飞骑探路、弩车制敌、屯田固本’十二字为要,方保河南无虞。”
窗外,春风拂过彭城,带来泥土的芬芳与战马的嘶鸣。
陈朔吹灭烛火,任由月光照亮地图上的黄河水系——这条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,此刻正见证着一位穿越者改写历史的征程。
虎啸中原,不过是序幕,真正的硬仗,还在那胡汉交融的洛阳城,在那决定南北命运的钟离渡口。
4 胡汉归一元嘉十年秋,洛阳城朱雀街。
陈朔的乌骓马踏过青石板,车毂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