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训机构谋得了一份兼职工作——教孩子们弹钢琴。
很简单,学点基础的乐理,认认铵键就好。
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与对音乐的热忱,如同春日暖阳,渐渐驱散我心底的阴霾。
我开始将全部精力倾注于教学。
不去思考过去。
不去幻想爱情。
看着他们从指尖生疏到能流畅弹奏简单的曲目,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。
在这里,没有乱七八糟的纠葛纷扰。
我只是纯粹的音乐引路人。
“叶老师,你怎么只有一只手啊?”
“叶老师手疼不疼啊?”
课间,小孩子们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。
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扑进了我怀里。
她抬起了头,软软地望着我。
“叶老师,妈妈说手是上帝给予人类的翅膀。”
“你是折了翅膀的天使吗?”
“好酷啊!”
我不由得愣住了。
自断手后,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。
他们都管我叫“残疾人”。
对我的印象只有可怜、不幸。
裴铭玉也常这样说。
“锦书,你这般模样,估计只剩我还要你了。”
“可要抱紧我的大腿啊。”
他是笑着说这话的。
像是开玩笑,又不像。
好在,我再也不用面对他了。
国外的生活忙碌而平静。
我以为自己能就这样彻底告别过去,可命运似乎总喜欢给我开玩笑。
那天,我像往常一样结束课程,正准备回家,手机却突然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。
虽心有预感,但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起。
“是你吗,锦书?”
电话那头传来裴铭玉嘶哑的声音。
果真是他。
胃里一阵翻涌。
我下意识地想挂,他却像有心灵感应般出声制止了我。
“等等,我,我有话想跟你说……”于是乎,我不发一言,等着他说。
可他支支吾吾半天,什么有用的都没吐出来。
“叶老师!”
一个说话有点含糊的学生冲我打招呼。
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,电话那头的裴铭玉忽然暴躁起来。
“小孩的声音?”
“你怀孕不是才六个月吗?”
“难道是别人的孩子?”
“叶锦书,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?
跟野男人厮混了吗?”
允许自己肉体出轨,却不允许我有新欢。
好一个双标狗。
计上心头。
我用巧克力将那个小姑娘引到了跟前。
“来,你叫我声妈妈,这颗糖果就归你了。”
她自然万般乐意。
接过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