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爹一路要饭来投奔你!
你要打要杀都行,给口饭吃吧!”
我慢慢擦干净手,走到弟弟跟前。
他吓得直抖,却还偷偷抬眼瞄我案上的肉。
“起来。”
我伸手扶他。
弟弟眼底闪过一丝喜色,刚要起身,我猛地扯开他前襟——一个小纸包掉出来,洒出些白色粉末。
我用刀尖挑了点,放在鼻下闻闻:“砒霜。”
“纯度不错,够毒死一头牛。”
我爹瘫软在地。
弟弟面如死灰:“不……这不是我的……放心,我不杀你们。”
我收刀入鞘,“正好营里缺个扫茅厕的。
弟弟这么孝顺,肯定愿意替爹分担吧?”
赵阙当晚来找我:“将军,那包毒药……是陈郡谢氏给的。”
我头也不抬地批军报。
“谢衡的堂弟昨天来过,那群傻逼还没有死心。”
“那要不要?”
他伸手在脖子下一划。
我蘸了蘸墨,在处决名单上画了个圈:“让他们活着,才能钓出更大的鱼。”
帐外传来弟弟刷马桶的干呕声,我忽然想起那年他捆我时说的话。
——姐,你的肉还不如猪值钱。
现在轮到我来称斤论两了。
秋雨连绵的夜里,我撞见赵阙在溪边烧信。
火光映着他清俊的侧脸,信纸灰烬里隐约露出“主公……大业”几个字。
他转身看见我,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