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嘴里蔓延。
他咒骂一声，反手给了我一巴掌。
我摔在地上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尝到铁锈味。
“给你脸了是吧？”
他踢开椅子，阴影笼罩下来，“你以为你是谁？
要不是我包装你，你现在还在那个小公司当社畜，住地下室吃泡面！”
我蜷缩在地上，看见他裤脚沾着的水滴，正一点点渗进木地板。
那些水滴里映着我的倒影，渺小、破碎，像只被踩在脚下的蚂蚁。
“看看你的直播间吧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点开 APP，“现在有三十万粉丝等着看你，你以为你逃得掉？”
屏幕里跳出我的个人主页，ID 是“小满月儿”，头像用的是我去年生日时他给我拍的照片——我闭着眼睛吹蜡烛，脸上沾着奶油，笑得像个傻子。
简介写着：“甜甜的恋爱日常，24 小时直播哦～”最新一条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，配图是我在电影院的侧脸，配文：“和男朋友看电影啦，他的肩膀好暖和～”评论区炸开了锅：“姐姐好甜！”
“哥哥是不是在摸姐姐腰呀？”
“什么时候更新 doi 片段？”
我猛地别过脸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周延蹲下来，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看着手机：“看到了吗？
他们都喜欢你，喜欢你穿吊带裙的样子，喜欢你哭的样子，喜欢你……”他凑近我耳边，声音低哑，“在床上叫我名字的样子。”
我想尖叫，想挣扎，却听见客厅里扫地机器人启动的声音。
它“嗡嗡”地朝我们驶来，摄像头正对着我狼狈的姿势。
直播间里，弹幕正在疯狂刷新：“姐姐怎么坐在地上？”
“哥哥好像生气了好刺激，想看下文”周延忽然笑了，对着手机镜头挥挥手：“不好意思各位，刚刚和女朋友有点小矛盾，现在——”他抓住我的手腕，把我往卧室拖，“我们要去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了。”
我听见手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“哦～”声，混合着礼物特效的金光。
卧室的全景落地窗没拉窗帘，月光照进来，把我们的影子投在玻璃上。
楼下的路灯昏黄，偶尔有晚归的行人抬头张望。
“周延，求你了……”我哭着拽住他的袖子，“别这样，我什么都听你的……”他低头看我，眼里有挣扎，有欲望，最后全化作一抹冷笑：“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