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，像在给某种温顺的小动物顺毛。
“好看吗？”
他忽然凑近我耳边，呼出的热气让我脖子发麻。
我下意识转头，看见他另一只手正握着手机，屏幕亮度调到最低，却仍能看见直播间的界面——镜头里是我的侧脸，画质清晰得能看见睫毛投下的阴影。
弹幕在快速滚动：“姐姐耳朵红了耶哥哥手放在哪里呀嘻嘻求视角下移！”
我猛地站起身，座椅回弹发出“咔哒”声。
周围观众纷纷转头，周延抬头看我，眼神里有转瞬即逝的阴鸷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、我想去洗手间。”
我攥紧衣角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，“你……别等我了，先看吧。”
他盯着我看了两秒，忽然笑了。
那是我熟悉的、带着点纵容的笑，可此刻却让我想起动物园里饲养员逗弄猴子的表情：“好，快去快回。”
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，反手锁上门。
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，眼睛里浮着层水光，看起来像被吓坏的幼兽。
我打开水龙头，让冷水冲刷着手背，忽然想起上周三的深夜。
那天我起夜喝水，路过书房时听见周延的声音。
他压低了嗓子，带着某种喑哑的兴奋：“看到了吗？
她睡觉时候会蜷成小团，像只奶猫……”我以为他在和朋友打电话，没敢打扰，现在才明白，他对着的是直播间里成千上万双眼睛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我掏出来，是周延发来的消息：“宝宝怎么还不回来？
电影快结束了哦。”
后面跟着个委屈的小狗表情包。
我盯着屏幕，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。
他在咖啡馆里紧张地打翻水杯，耳尖通红地说“你比照片好看十倍”。
那时我以为遇见了世界上最单纯的男孩，却不知道，从第一天起，我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他的镜头里。
03回到出租屋时，天已经全黑了。
周延去洗澡，我坐在沙发上，盯着茶几上的扫地机器人发呆。
它圆滚滚的机身泛着冷光，摄像头像只无神的眼睛，正对着我膝盖的位置。
手机忽然震动，是某乎推送。
我鬼使神差地点开，首页跳出个问题：“发现男朋友在直播我们的私生活，该怎么办？”
高赞回答说：“立刻报警，收集证据，这种行为已经涉嫌侵犯隐私权。”
第二条回答：“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