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四块。
我松了口气，把东西装进袋子，提着往家赶。
一到门口，屋里灯亮着。
我推门进去，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“去哪了？”
“今天找到了洗碗的活。”
他哼了一声：“一个洗碗的也能忙一天？”
“中午到晚上……九点。”
“你倒是会装。”
我把米和咸菜放进厨房。
“我做点饭？”
“你吃，我吃过了。”
我点头，煮了一点米饭，炒了咸菜。
他从房间出来，盯着锅看了一眼。
“火腿呢？”
我说：“……给你留的。”
他拿起火腿，撕开包装咬一口。
“你就该多干点活，不然真不值我养你这顿饭。”
我小声说：“我明天还会去那家饭馆。”
“干不长，别给我整笑话。”
我把碗收拾进水槽，水一开，手一抖，热水烫红了皮肤。
我咬住唇，不出声。
他路过我身后，说：“顺便把厕所刷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我蹲在卫生间，拿旧牙刷刷瓷砖缝。
手酸得发麻，我还是一点点刷完。
出来后他已经躺在床上刷短视频。
笑声很大，他突然喊我：“过来拿我袜子洗了。”
我走过去，接过臭袜子。
他说：“你活着就是干这些事。”
我没反驳，转身进卫生间继续洗。
夜里我还是睡沙发。
沙发弹簧坏了，躺下去像掉进坑里。
我抱着毛毯，脸贴在沙发靠背上。
窗外风吹过来，有点冷。
我翻了个身，忍着不让沙发吱响。
凌晨他起来喝水，路过我身边。
我睁开眼，看着他背影。
他没有看我一眼，就像我只是空气。
我闭上眼睛，不敢想太多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起来得更早。
9 心灵枷锁米饭煮得很稀，勉强当粥喝。
他只喝了一口就放下碗。
“又是猪食。”
“中午我带饭店的员工餐回来。”
“别拿垃圾回来熏我。”
我点头，说：“好。”
他甩门走了，声音震得我心口一跳。
我提着饭盒，去了昨天那家饭馆。
老板娘说：“今天快点，客人多。”
我低头干活，手都没空抬头。
中午忙到一点才吃饭，一碗饭加点素菜。
我偷偷把饭盒里的肉挪进饭盒角落。
晚上回家，我把员工餐放进锅里热。
他吃了一口，皱眉。
“真是难吃。”
“明天我再想办法。”
“要么你就滚出去别回来了。”
我低头应着，手心都是汗。
他吃完饭走进房间，关门打游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