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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沙发上，听着键盘敲击声。
眼前有点花，我抬手揉了揉。
再睁眼，天色暗了。
我还要洗碗，洗衣服，擦桌子。
但我坐在那里，好久没动。
我知道，只要我还住在这屋里。
我就连喘口气，都要先问一句：“我配吗？”
我醒的时候，天刚蒙蒙亮。
外头有雨，风刮在窗上啪啪响。
我缩了缩身子，毛毯有点潮。
沙发塌陷得更厉害，腰像被压断。
我轻轻起身，怕吵到他。
进厨房，水壶里还有一点水。
我倒出来煮了点粥，只放了几粒米。
咸菜剩下半包，我挑没坏的那一角，切成两片。
碗一大一小。
大碗放在餐桌上，小碗自己用手捧着。
他七点醒，黑着脸走出房间。
看到餐桌，眉头立刻拧紧。
“还吃这个？
你是猪吗？”
我抿着唇，没说话。
“说话啊。”
“……家里没菜了。”
“你不会出去买吗？”
“我……昨天晚上加班，回来晚了。”
他一把推开碗，粥洒了一地。
“别拿你那点事当理由。”
“我帮你洗衣做饭，擦地做家务……我让你来当保姆了？”
我垂下眼睫，默默去厨房拿抹布。
蹲下擦地，膝盖顶在地砖上，一阵刺疼。
他一边穿鞋一边说：“你最好快点去赚钱。”
“家里不是养老院。”
门摔得震天响。
我终于站直身子，额头全是汗。
洗碗的时候，碗底滑了一下，摔碎了。
我连忙收拾碎片，手指被划了一道。
血慢慢渗出来，我吸了吸指头，咸咸的。
没纸，只能用袖子按住。
换衣服的时候，我发现衣服起球了。
洗得太多，袖口边都快破了。
但我舍不得扔，还能穿。
我背起包，去饭店上工。
老板娘今天心情不好，脸板得像块砖。
“快点干活，客人多。”
“是。”
洗碗的水越来越冷，油越来越厚。
我看不清自己的手指。
客人吃得快，碗堆得高。
我没停过，像机器一样重复。
有一个客人打翻了汤。
我赶过去收拾，刚擦完，老板娘走过来。
“动作慢得跟老太太一样。”
“……我再快点。”
“你是慢三拍吗？”
我低头，继续擦地。
中午饭更少了。
老板娘说：“你最近吃得多。”
我不敢吭声，只能点头。
10 雨中泪痕一碗饭吃一半，我就盖上盖子，说饱了。
其实胃里空得响。
下午我拖地，手臂酸得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