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的门。
水壶空了，米缸也空了。
我摸了摸口袋，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。
我没动锅，也没敢开灯。
怕吵醒他，也怕看清什么都没有。
他还没起，我就拿起包出门了。
外面天色灰蒙，街上少人。
11 猫与人风吹过，鼻子一酸，我快步往饭馆走。
老板娘正在擦玻璃，看见我就说：“迟到了。”
我低头鞠了一下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下次再迟，别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我冲进后厨，水池里已经堆了三盆碗。
锅底是糊的，碗里有剩饭干结成块。
我卷起袖子开始洗，水又冷又脏。
刷到一半，手被碗边割了一道。
没敢停，继续洗。
中午时，我手上全是红印，指甲缝里都是油。
老板娘把一碗米饭递给我。
没菜，只有点酱油。
“你也别挑，没多的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用筷子一点点扒饭，连酱油都不舍得剩。
饭盒里留了一点，准备带回家。
下班时，雨又下了。
我还是没伞。
老板娘叹了口气：“这点苦都吃不了，你回家等着饿死吧。”
我低头不语，冲进雨里。
身上湿透，鞋里灌了水，走路都在响。
回到家，门是锁着的。
我掏钥匙进屋，他坐在沙发上喂猫。
猫是短毛英短，毛发顺滑，眼睛发亮。
他给猫喂牛肉粒，动作轻得很。
我放下包，小声说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他没回头，只冷冷问：“饭呢？”
我从包里拿出饭盒，小心放在桌上。
他打开闻了一下。
“这什么东西？”
“中午的员工餐……我留了一点……留给我吃剩的？
你还挺讲究。”
我低头不语。
他把饭盒一推：“这猫都不吃。”
我没说话，慢慢拿起饭盒回厨房。
饭已经凉了，我不敢热，就这样吃了。
一边吃一边抹嘴，怕声音太大。
他走过来，顺手就把猫放我腿上。
“你去给它洗洗爪子。”
“好。”
我抱着猫进卫生间，小心用温水冲它的爪子。
猫不安分，挣扎了一下，抓了我一爪。
皮破了，血一点点渗出来。
我还是稳住猫，慢慢把水擦干。
出来后他坐在沙发上翻着外卖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要不我下点面？”
“你做的我吃不下。”
“那……我点给你？”
“你掏得起钱？”
我沉默了一下。
他看了我一眼：“算了，还是我点，免得你下次偷吃。”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