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,轻轻叩击伞骨:“青璃姑娘……你可在?”
伞面无风自动,青璃的虚影渐渐浮现,右脸白骨在雨中若隐若现:“姑娘可是拿到了血书?”
她看向巷口方向,眼神忽然一凛,“陈捕头的玉牌……让我看看。”
秀娘探出头,见陈昭正与周明远周旋,玉牌在雨中泛着微光。
青璃指尖轻点伞面,竟映出陈昭腰间景象——那玉牌断口处刻着的“彦”字,与血书里“沈君彦”的笔迹分毫不差。
“是他。”
青璃声音发颤,“当年沈郎的玉牌一分为二,他留半块,我留半块……后来我的半块随我下葬,不知为何会在他身上。”
她忽然抓住秀娘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皮肉,“姑娘且信我一回,今夜子时去镇口槐树,我有办法让玉牌显灵。”
话音刚落,青璃身形消散,伞面重新恢复平静。
秀娘听见周明远喊着“去搜巷子”,忙将银簪插进髻中,深吸一口气走出去,故意将青竹伞往陈昭面前一递:“多谢陈捕头相救,小女不胜感激。
这把伞虽旧,却能遮风挡雨,还请收下。”
陈昭愣了愣,接过伞时,指尖触到伞骨内侧的刻字。
他眼神微变,却很快掩去:“姑娘客气了。
时候不早,我送你回铺子里吧。”
他说罢,侧身挡住周明远的视线,袖中似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入秀娘掌心。
回到伞铺时,天已擦黑。
秀娘闩紧店门,摊开手掌,只见是块碎银和半张纸条,上面用炭笔写着:“子时三刻,槐树西侧。”
她攥紧纸条,忽闻窗外传来夜枭啼叫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夜深了,雨仍未停。
秀娘摸着黑往镇口走,青竹伞在手中轻轻晃动,伞骨与她心跳共振。
老槐树的轮廓渐渐浮现,树干上的刀疤像道陈年旧伤,她想起青璃说的“槐树泣血”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姑娘果然来了。”
陈昭的声音从树后传来,他卸了公服,只穿件青布短打,玉牌挂在脖子上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方才在周公子那里,我摸到了你伞骨的刻字。”
他抬手抚过树干,某处树皮剥落处露出半行小字:“酉时三刻,沈郎负卿。”
秀娘握紧银簪:“你知道五十年前的事?”
陈昭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,正是青璃的那半块:“这是我祖父临终前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