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腿细白笔直,指头个个圆润可爱,权慎珩忍着想要一一细看而后逗弄的欲念,轻轻为她的膝盖抹药。
穆伶偏头,他气势太强,即便做着这样的事情,可也叫人感到无端的压力。
可侧脸实在好看,这样的人,怎会为她做这样的事情呢。
穆伶心中想着,
倏地却听见一道冷冷的声音,
“此药一瓶千金,你用了一半,五百金,从你俸禄中扣。”说完,便站了起来。
穆伶:.....她脸色一白。
她俸禄一月才五两!五百金,就是五千两银子,她要干83年才能还完!
这又不是她非要用的!
是这狗皇帝擅作主张,却问她要银子。
不。
“陛下....奴婢没...钱...”
可权慎珩已经大步出去,根本不带搭理的,脚下生风,只是嘴角轻轻勾起,面上一贯严肃的眉眼松动了些许。
权慎珩回到御书房正殿,继续批阅奏章,不一会儿,章汉便进来禀报,
“是太后,罚了穆姑娘跪两个时辰,那地方当风,兴许是吹了冷风受凉的,还好步大人经过,好心让挪去了备风一点的口子上。”
权慎珩手手不停,只是面上冷了下来,不动声色。
章汉出去了,为穆伶捏了一本书冷汗,外头的太监们眼观鼻,鼻观心,都知晓这穆伶今日去伺候,泼了陛下一身的水,现下还在里头没出来,兴许是又被罚跪了呢,下午惹了太后,陛下一贯孝顺,两罪并罚,这穆伶啊,是真的惨咯。
慈宁宫,
太后正要睡下,不妨皇帝身边的人来了。
这样晚,指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,便立刻叫人进来。
“陛下说这几日总是梦见先帝和先太后,入梦说在下头不安稳,只有太后手抄的经文才能给先帝也带去平和。”
太后脸色一变,默不作声,片刻后,才点点头,“哀家知道了。”
等人都出去了,太后的脸色才难看起来。
嬷嬷上前还未开口劝,太后先声色俱厉,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当了皇帝了,这是要罚哀家了?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后吗?最后说的好听,不就是要叫哀家抄经文,他这是发的哪股子的邪火?”
嬷嬷急忙劝道,“小心隔墙有耳,太后您想想,这些日子您可有做什么得罪陛下的事情。”
太后想了半晌,却是想不出来。
罚一个宫女跪个把时辰,根本就不算个事儿,太后早就忘得干干净净。
老十不是她生的,自然不放在心上,权慎珩也从未将他看在眼里过,故而倒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。
太后在慈宁宫抄了三四天的经文,直到手腕都酸了,最后还是嬷嬷们一起帮忙才写完。
不管是不是她亲自写的,权慎珩也不会追究,全了她的面子,要的便是敲打一二,他身边的人,谁也动不得。
御书房。
事情忙完,已经是三更天了。
权慎珩柔软眉心,起身,便回了后殿,没细想,掀开被子,躺了上去,倏地,他眼睛睁开,蕴着暴风雨前的汹涌。
好大的胆子,触手温热,是谁,竟胆敢...
下一秒,一双柔软的手就环了上来,而后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。
权慎珩倏地将被子全部掀开,恼怒的视线落下去,然后自己倒出愣住了,
是她?
一时之间,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恼怒已经消失殆尽,只剩几分目瞪口呆。
他竟是忘了,将她安置在了这里,她环了上来,将他抱得又紧了几分,只是秀眉深蹙,整个人都十分不安,仿佛正经受着叫她无法逃离的梦魇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