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抢走未婚夫青梅项链后,他将奶奶救命血送上拍卖会邬序季云柔 番外

邬序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拍卖会上,我点天灯从季云柔手中抢走了她喜欢的项链,事后,邬序轻抚着我的脸,“只要我们晚晚喜欢就好。”半月后,我苦寻无果的熊猫血出现在了拍卖会上,“今日竞品由邬少提供,第一件为熊猫血,价高者得!”后来我双目猩红的看着他抱着怀里的季云柔,“别怪我晚晚,我只是想让别人再看看我邬序女朋友的实力,比如,再点一次天灯?”----听到邬序的话后,我气的浑身发抖,“邬序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指着屏幕上的那袋血问他。他明知道我为了救奶奶,因为这袋熊猫血四处奔波。邬序嘴角挂笑,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珍惜,我不过是希望你知道这袋血来之不易而已。”季云柔靠在他的肩上,“晚晚姐你该领序哥哥这份情。”她眼神挑衅,“起码你奶奶这条命有救了啊。”是,这话不假。...

主角:邬序季云柔   更新:2025-05-18 19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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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邬序季云柔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抢走未婚夫青梅项链后,他将奶奶救命血送上拍卖会邬序季云柔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邬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拍卖会上,我点天灯从季云柔手中抢走了她喜欢的项链,事后,邬序轻抚着我的脸,“只要我们晚晚喜欢就好。”半月后,我苦寻无果的熊猫血出现在了拍卖会上,“今日竞品由邬少提供,第一件为熊猫血,价高者得!”后来我双目猩红的看着他抱着怀里的季云柔,“别怪我晚晚,我只是想让别人再看看我邬序女朋友的实力,比如,再点一次天灯?”----听到邬序的话后,我气的浑身发抖,“邬序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指着屏幕上的那袋血问他。他明知道我为了救奶奶,因为这袋熊猫血四处奔波。邬序嘴角挂笑,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珍惜,我不过是希望你知道这袋血来之不易而已。”季云柔靠在他的肩上,“晚晚姐你该领序哥哥这份情。”她眼神挑衅,“起码你奶奶这条命有救了啊。”是,这话不假。...

《抢走未婚夫青梅项链后,他将奶奶救命血送上拍卖会邬序季云柔 番外》精彩片段

拍卖会上,我点天灯从季云柔手中抢走了她喜欢的项链,事后,邬序轻抚着我的脸,“只要我们晚晚喜欢就好。”

半月后,我苦寻无果的熊猫血出现在了拍卖会上,“今日竞品由邬少提供,第一件为熊猫血,价高者得!”

后来我双目猩红的看着他抱着怀里的季云柔,“别怪我晚晚,我只是想让别人再看看我邬序女朋友的实力,比如,再点一次天灯?”

----听到邬序的话后,我气的浑身发抖,“邬序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我指着屏幕上的那袋血问他。

他明知道我为了救奶奶,因为这袋熊猫血四处奔波。

邬序嘴角挂笑,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珍惜,我不过是希望你知道这袋血来之不易而已。”

季云柔靠在他的肩上,“晚晚姐你该领序哥哥这份情。”

她眼神挑衅,“起码你奶奶这条命有救了啊。”

是,这话不假。

可这不代表我能理解邬序对我的戏弄,“邬序,这袋血多少钱?

我买,求你撤下来好不好......”我哀求他。

虽然现在有很多无偿献血者,但熊猫血一直都稀缺,奶奶的病需要大量的血,为了奶奶,我愿意低声下气的求他。

邬序轻笑着摇头,“晚晚你怎么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。”

话音刚落,拍卖到了预展环节。

熊猫血的相关信息出现在屏幕上,众人唏嘘,“这么大量的血可不多见啊。”

“我家不做研究,我用不着这血啊,拉倒吧。”

说话的人刚发表完看法,邬序就开口了,“邬某第一次提供拍品,还请大家多多捧场。”

言外之意,不需要也得竞价,不能流拍。

生意场上的人只要不谈生意就都是朋友,指不定哪天谁用到谁,本来兴致缺缺的众人在听到邬序的话后又重新打量起了那袋血,甚至有人已经在想着用这血玩点什么。

我怎么可能抢的过这群公子哥。

季云柔看穿我的不安,“晚晚姐姐怕什么,姐姐不是很有实力吗?”

她说着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链,“我至今还记得姐姐上次点天灯的霸气呢。”

她记恨我。

半个月前,我点天灯和她抢了一条蓝宝石项链。

可那天先出价的人是我,季云柔在看见我举牌后穷追不舍,总是比我多出一千元,我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才点的天灯,怎么就成了我和她抢东西,她不开心了,所以邬序来替她报仇了。

我就站在一旁,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,我上午去医院看了奶奶,虚弱的奶奶在看见我后强撑着力气和我说话,她连拉我手的力气都没有了,却还是嘱咐我要好好吃饭,我不能也不敢为了骨气害自己丢了这袋血。

用力攥紧手掌,指甲嵌进肉里也顾不得,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邬序,拉住他的手再次乞求他撤掉那袋血,“宝贝别闹,拍品已经展出了,你也不希望我被人嘲笑言而无信吧。”

他将手抽回,“没关系,我们晚晚可以点天灯,你不是很擅长吗?”

“怎么做才肯撤回......”邬序和季云柔的眼神实在冰冷,我知道我说多少好话都没用。

邬序故作思考,卷着季云柔的发丝问,“柔柔,你说呢?”

我听到邬序的话后更是四肢发冷,“邬序,你真的要为了她这样吗?”

昨天的他还在和我耳鬓厮磨,今天的他却能为了季云柔这样对我,从云端坠入地狱也不过如此。

邬序歪着头,嘴角含笑,“晚晚,你以后是要做柔柔嫂子的人,这是对你欺负柔柔的惩罚。”

“她毕竟是我妹妹。”

我呸!

一个姓邬,一个姓季,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一家人,却每天哥哥妹妹的称呼,不外乎是因为季云柔的父母曾经救过邬老爷子的命。

如果不是我的出现,季云柔早成了邬老爷子给邬序指定的伴侣。

是啊,这才是季云柔真正讨厌我的原因......季云柔装的无辜,“如果姐姐没有钱的话就向我道歉吧。”

邬序点头,“嗯,就不动用家法了。

你跪柔柔面前磕三个响头,再把项链还给柔柔就行了。”

蓝宝石吊坠因为我身体的颤抖几次触碰我的皮肤,仿佛在说不要。

脑海中浮现出奶奶的脸,我强忍着泪水,“好,我磕!”

不同于季云柔脸上的兴奋,邬序面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。

他做了一个手势,拍卖会正式开始。


2季云柔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,只见邬序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后才扬起笑脸,再看我时,眼神里布满了算计。

“第一件拍品为熊猫血一袋,起拍价三十万,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元,现在开始叫价!”

拍卖师话音刚落,角落里就有人举起牌子,“林少的四十万一次,还有没有五十万?”

价格越来越高,从四十万竞到七十万,我听着天价的数字只觉得一阵心凉,在拍卖师喊到七十万两次的时候,邬序勾着唇角对我轻声,“想想奶奶。”

他在逼我。

事实上他确实成功了,失去奶奶的恐惧顿时笼罩在心头,我看向邬序,希望他能不要这么残忍。

可他却转过了头。

心头一梗,我咬着牙,“点天灯!”

全场哗然,看向我。

方才举牌的人嘲讽,“知道点天灯是什么意思吗?

点的起吗就喊,别到时候哭着说没钱。”

这人话音刚落,有人根据我身边的邬序和季云柔认出了我,“这是邬总女朋友吧?

前段时间见过她点天灯,叫什么晚?”

经此提醒,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,“桑扶晚。”

“没听说过咱们这圈子里有姓桑的啊。”

邬序选的拍品,邬序开口让大家多多支持,最后却是邬序那毫无背景的女朋友喊点天灯,众人思索后有了怨言,“邬总这是什么意思啊?

耍我们?”

“各位大胆抬价,我也想看看我这不听话的女朋友能点多少天灯。”

邬序说道,“诸位放心,桑扶晚的钱不是我邬序出,我只旁观,不插手。”

其他人听见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,再观察我紧张的神色,心中了然,“桑姑娘既然敢点天灯,那就验资吧。”

听到验资,季云柔的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的表情,“用得着验资吗?

看她银行卡余额不就知道啦!”

不知道季云柔使了什么手段,屏幕上顿时出现了我的银行卡余额,五万元。

“靠,耍我们呢!

七十万,现在就拍!”

方才抬价的人气愤极了,“老子把这血撒着玩!”

拍卖师举起了拍卖锤,“别!”

我急忙开口,扯了手机挂坠,“验这个。”

经理端着托盘走来,取走了挂坠。

季云柔一愣,后大笑起来,“桑扶晚你疯了吧!

拿个HelloKitty挂坠验资,你也不嫌丢人啊!”

就连邬序都笑了,“晚晚别闹了,严肃场合。”

其他人看见后更是笑的前仰后合,嘲讽,“小姑娘,你当这是过家家吗?

大人的世界,小朋友别乱玩。”

“真是拿人当傻子玩呢,你们这对小情侣真有意思!”

我没有心劲和他们争论,看着屏幕上血,我紧张极了。

挂坠是奶奶在我出生后给我的,她嘱咐我时刻带在身上。

“晚晚,你怎么这么倔呢。

你拿一个卡通挂坠验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邬序养不起女人呢。”

听到邬序的话,我心里止不住冷笑。

我和邬序从大学就在一起了,起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,以为他是个穷学生,我家里虽不至于百万富翁,但也算生活富裕,和他在一起,我从没有花过他一分钱,哪怕后来知道他比我有钱后,我也没有占过他一点便宜。

就连上次点天灯拍项链,用的是我自己的钱,他帮我奶奶找血源,我也支付了相应的人力物力费用,反倒是他,自从家里来了季云柔后,变着花样给她买礼物转账,每次都说是补偿。

邬序话音刚落,经理验资结束,落槌声响,“桑小姐挂坠验资有效,熊猫血归桑小姐所有!”

全场哗然,嘴巴惊讶的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“串通好的吧?

价值多少也不报!”

“这一看就是冲我们来的,拿我们当猴耍呢!”

邬序脸色难看,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开口,“经理,报价格!”

经理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抱歉,无可奉告。”


3我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降落,便听见季云柔气急喊道,“下一件!”

说罢眼神狠戾,“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走运!”

邬序没开口,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。

上次点天灯时,奶奶身体还健康,家中一切顺利。

但自从上个月奶奶生病,家里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,现在的我已经到了一天打三份工去维持医院花销的地步。

可我却拿出了不能报价的挂坠,确实令他匪夷所思。

拍卖继续,屏幕上出现了第二件拍品,一个手镯。

拍卖师介绍,“阳绿翡翠手镯一枚,起拍价一百万,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,现在开始叫价!”

上流圈层的社交名片,是男人的手表,女人的首饰和包,这条可以达到收藏级别的手镯,拍下就是身份的象征。

有人举牌喊出了天价,“三百万!”

开口三百万,足见拿下的决心。

“这个镯子,你哪来的?”

这枚手镯我不会认错,那是奶奶的,自我记事起,奶奶的手上就有这条镯子,但是几年前的一天,奶奶的镯子没了。

我当时问过奶奶,奶奶只说镯子发挥了它应该发挥的价值。

在我的记忆里,奶奶心情不好时,总会一个人坐在一旁,垂首抚摸着那条手镯。

我和邬序彼此清楚这段感情已经到了结尾,甚至不需要提出分手就可以翻脸。

邬序浅笑,“偶然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,说是一个老太太卖镯子救家用。”

他眼神中满是打量,“怎么,晚晚喜欢这个镯子?”

邬序的话让我猛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个夏天,那段时间我父母早出晚归,短短几天就苍老了很多,家里来了很多陌生面孔,他们凶神恶煞的来,和奶奶见过面后又笑得乐不拢嘴离开。

之后父母恢复了正常的出行,状态也好了很多,一家人从一百平出头的房子搬进了一个小别墅。

我当时以为家里发财了,现在细细想才明白,是奶奶用她的镯子换来的这一切。

“晚晚姐姐喜欢可以叫价啊,还不出手吗?”

季云柔笑嘻嘻的问。

那确实是奶奶的镯子,可我也确实囊中羞涩......我正想着,父亲打电话来,“晚晚,在哪呢!

奶奶可能不行了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!”

我起身,邬序拦住我,他疼惜的看向季云柔,“你是不知道,柔柔失去那条项链之后哭的有多痛,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忍心看自己的妹妹这么难过啊。”

“更何况,你当着我的面点天灯和我妹妹抢东西,你是在故意打我脸吗?”

这是他为我设的局。

保镖走来,将我重新按回座位。

“邬序,我恨你!

“季云柔:“你别不识好歹!

镯子是序哥哥帮你找到的,让你奶奶临死前再看一眼这镯子已经很不错了!”

邬序笑而不语。

“晚晚姐,你我各退一步好不好。”

季云柔眨着眼睛装作天真的样子,“我帮你求求序哥哥,但你要跪在我父亲墓前磕三个头向我道歉,再把项链还给我。”

在奶奶面前,这条项链也可以舍弃。

“那我可以离开吗?”

邬序点头,“可以,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。”

我疑惑。

“柔柔爸爸叫王有梁,柔柔是改姓,养在季叔名下的。”

王有梁是当年开车撞死爷爷后将他抛尸的凶手!

这人虽然已经被判死刑去世很多年,但我从没忘记过这个名字!

现在细看季云柔确实长得像王有梁。

可我记得,邬序说季云柔的父亲于他们家有恩,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

季云柔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,“很简单吧~”她在羞辱我。

浑身血液逆流,我闭上眼睛深呼吸,再睁眼,“去尼玛的,贱人!”

季云柔巴掌落在我脸上的前一秒,拍卖会的门推开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,为首的男子着黑色长款风衣,迈着长腿,几步走到我的面前,上下打量我,“像,确实像。”

后问经理,“刚才是验了一个佛牌吗?”

经理毕恭毕敬的点头,“是的沈先生。”

拍卖会被迫暂停,所有人在听到沈先生这三个字后都屏住了呼吸,这个沈先生手一挥,门口出现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,他们按住我,拿着针管抽出我的血,又抽了这个沈先生的血。

良久,一份DNA检测报告出来了,吻合度高达99.99%。

不一会,方才的挂坠还到了我手上,沈先生自我介绍,“我是沈观棋,是你的哥哥......”场面落针可闻,几个人听到沈观棋的名字后忍不住抽了一口气,就连邬序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。

“这位哥哥你搞错了吧?

她就是个贱人......”啪——季云柔的话没说完,脸就被沈观棋的保镖扇肿。

“我沈家的孩子,是你能置喙的?”


4拍卖会提前结束,手镯被沈观棋拍得后交到我的手上,“一会给奶奶送去。”

我点头,有些警惕的看着他。

沈观棋浅笑,“在此之前,哥哥先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。”

话音刚落,不远处传来邬序的惨叫和季云柔受到惊吓的尖叫声。

“啊——”其余人看见邬序被沈观棋的保镖踹腿跪到地上后也惊讶的叫出声。

“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动我,你知道我是谁吗?!”

邬序挣扎不得,愤怒的吼着。

“我是邬序,你全海城打听打听,谁不知道我邬家!”

沈观棋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他,“海城邬家?

我当是多大的角儿。”

“你不是帮你的妹妹报仇吗?

也对,哥哥帮妹妹天经地义。”

他笑着看了我一眼,“欺负她没有哥哥吗?”

“我这个人小心眼的很,在我这可不是跪下磕三个响头就能解决的事。”

说罢,保镖抓着邬序手腕的手猛地用力,邬序的手腕弯曲成诡异的角度。

众人倒吸一口气。

季云柔吓得脸都白了,“你好大的胆子,你到底是谁!”

“你走不出海城了!”

邬家在海城名头极盛,在这场拍卖会里是佼佼者一般的存在,季云柔以为她的话可以吓唬到沈观棋。

可沈观棋嗤笑后并不睁眼看她,而是转过头看向我,“她爸爸就是王有梁是吗?”

我点头。

季云柔早就不把自己当王有梁的女儿了,在她心中,她姓季,是长在邬家的孩子。

“桑扶晚你这个贱人从哪勾搭的野男人,在这里乱咬人!”

沈观棋脸上的笑意全无,“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妹妹的?”

季云柔看着逼近她的保镖,连连后退,“别过来!

邬家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
她给邬家打电话,沈观棋没有阻拦,“我很期待。”

与此同时,人群中传出躁动。

“沈观棋?

是沈家的那个沈观棋吗?”

说话的人声音颤抖,“他怎么会来海城......”说罢猛地指向我,“你真是沈观棋的妹妹,你是沈家的人?!”

、我自己也搞不懂现在的状况,没有回应。

沈观棋只看了说话的人一眼,就让他闭上了嘴。

季云柔的电话播出不久,邬家的人到了,不止邬家,还有其他家族的人,剩下的人被沈观棋困在这里,自然要寻求家里的帮助。

邬老爷子在众人的簇拥中拿着手拐走来,“哪个毛头小子这么大胆子!”

他走过来看见了沈观棋,“你是谁家的人,敢来海城闹事?!”

他说罢做出手势,可几秒过去,门外毫无动静。

沈观棋笑道,“老爷子在等谁?”

沈观棋让拍卖经理调出监控在大屏幕上,门外一群黑衣人被警察团团包围,抱头蹲在地上。

“早听说海城这地方不一般,今天也算长见识了。”

沈观棋说罢,门外走来两位警察和他握手。

邬老爷子看见那个警察后,气的脸都红了,“何英,谁允许你抓我的人了!”

这些年,邬家可谓是一家独大,明知道邬家与黑恶势力有勾结,警方却无可奈何,一方面是邬家在当地的影响过大,也没有足够充分的证据,二来是迫于政治压力。

不过沈观棋来了,一切都迎刃而解,在百年家族面前,邬家实在不够看。

何英和沈观棋打过招呼后看向邬老爷子,“老爷子,您说话可要注意了,您认识外面黑老五他们?

和他们是什么关系?”

“那就跟我一起回局里聊聊吧。”

邬老爷子活成了人精,眼珠一转,“不认识!”

黑老五是海城有名的地头蛇,是只有邬老爷子亲自下指示才会露面的主儿。

警察从他们的车里找到了管制刀具,人赃并获的同时,沈观棋也为何英他们带来了黑老五曾经作恶的证据,他们辩无可辩,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。

何英他们一群人走后,我还处于震惊中,对于沈观棋的身份,我大概猜到了一些。

看他那乌泱泱的保镖,我以为他会闹出很血腥的场面,毕竟霸总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,砍手砍腿或者是关进地牢等等,我都把这些画面脑补出来了,沈观棋却请来了警察。

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,笑得狡黠,“守法公民,不做违法乱纪的事。”

“晚晚,咱们家正的发邪。”

......我看了一群比外面黑社会更吓人的保镖,心想大概吧。


6邬老爷子年轻时爱喝酒,酒后驾驶发生意外,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爷爷送去医院,而是叫来了家里的司机王有梁。

彼时王有梁家里有一个缠身病榻的母亲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,他需要钱给自己的老母治病,需要钱给自己的女儿好的生活,所以在邬家开出天价的条件,承诺照顾好他的母亲和女儿后,他同意了。

王有梁单纯的认为只是替人坐牢,从没想过邬家会扫清隐患这件事,王有梁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坐牢后,不久离开人世,就连王有梁自己,也在第六年死于牢中,这场权钱交易的最后,只满足了季云柔。

我看着资料上的文字,手指用力到颤抖,“这是真的吗......别告诉你奶奶,她受不住。”

一股名为背叛的愧疚感涌上心头,我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,和杀人凶手的孙子在一起过!

沈观棋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,“不要愧疚,我知道你也不想。”

一直到下车,我都没有再开口。

到医院后,奶奶刚做完手术还没醒来,沈观棋和我父母交流的时候,我把手镯重新戴回了奶奶手上。

或许是温凉的触感唤醒了奶奶,“晚晚,镯子......”我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沈观棋,“奶奶,他帮了我。”

沈观棋走来,“姑奶奶,还记得小棋吗?”

下一秒,奶奶的眼角浸出泪水,拉住了沈观棋的手,“他们身体还好吗?”

这场叙旧注定是喜少悲多,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的奶奶流着泪水说想念,同时还嘱咐沈观棋照顾好他的父亲,也就是奶奶的弟弟。

还好医生来了,打断了奶奶的泪水。

奶奶重新睡着后,我站在走廊上问沈观棋:“沈家很厉害吗?”

“至少保你以后不再受欺负。”

我:“和邬家比呢?”

沈观棋笑了,我看懂了,邬家不值一提。

“那就走吧。”

沈观棋来了,我们一家不会在海城待太久了,至少在离开前,还爷爷一个真相。


7我和沈观棋到邬家的时候,邬家已经被沈观棋的保镖围的水泄不通,我这才明白,为什么方才会兵分两路。

邬家大门敞开,沈观棋大步流星的走进去,刚进去就看见邬序和季云柔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,嘴角还流着血。

是谁刚才说沈家正的发邪的......邬序的家人紧张的坐在沙发上,面露恐惧,“你到底是谁!”

邬老爷子年迈的声音传来。

“北市沈家,沈观棋。”

话音将落,邬老爷子脸色骤变,“我们,我们和沈家无冤无仇,沈家何至于此?”

沈观棋双腿交叉的坐在一旁,听到邬老爷子的话后忍不住笑了,“老爷子不愧是海城的头号人物,作恶之前都不调查清楚的吗?”

保镖将爷爷去世的那份资料扔到邬老爷子面前。

“事情过去这么久了,也该还大家一个真相了。”

沈观棋给了邬老爷子两个选择,“一,自首,邬家平安无事。”

“二,辛苦警方重启调查,连同王有梁的死因一起查一查。”

邬老爷子脸色倏地剧变。

“爷爷,你别被他威胁,咱们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怕他干什么!”

邬序在身后喊着。

只是一旁的季云柔却很激动,“什么叫王有梁的死因?

他死了?

怎么可能!”

王有梁只是一个筹码,没人在乎季云柔的话。

“桑扶晚你说啊,王有梁真的死了吗?!”

我淡淡的看向她,“他也是可怜,为了你们进监狱,临死都没听过你喊他父亲。”

季云柔跌坐在地,像失去灵魂的木偶。

“爷爷,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——闭嘴!”

邬序话没说完,被他爷爷怒吼,“我去自首,你放过邬家,放过我孙子!”

沈观棋满意的点头,“当然,我很诚信的,那她呢?”

被指着的季云柔毫无反应。

邬老爷子嫌恶的瞧了一眼,“你想处置就带走,嫌脏的话,我会把她卖出去。”

“那就有劳老爷子了。”

沈观棋说罢抬起腿向外走去,我跟在身后。

“等等,桑扶晚,晚晚!”

我停住。

邬序站起来先抓我的胳膊,沈观棋的保镖先他一步扣住他的肩膀,“晚晚,他真是你哥哥吗?”

“也许吧。”

邬序听到后用他那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,“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啊,沈大哥也是我哥啊!

咱们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!”

我还真是佩服他变脸的速度,能屈能伸。

“拍卖会上咱俩就已经分手了,说什么一家人太搞笑了吧。”

邬序被我怼了也不生气,“咱们只是小打小闹,怎么会分手呢!

你忘了吗,你说你超喜欢我,咱们俩注定是一家人啊。”

经他一说,我想起确实有这一回事。

那是我追邬序最疯狂的时候,我被邬序叫去酒吧帮他挡酒,醉的不省人事,看见邬序那张脸后,还是忍不住向他伸出手,“我最喜欢你,我超喜欢你,我只喜欢你。”

我记得,在场的人听到后暴笑如雷,说我还真是痴情。

陈旧记忆再想起,我深深地注视着邬序这张脸。

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,上挑的眼尾再没了往日的多情,当初一眼就吸引到我的鼻尖痣,此时也掩埋在淤青之中。

这张脸,怎么看都不对。

“我觉得他这样的人,你说一万句都不如带他亲眼见到。”

沈观棋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我猛地回头和他对视,他真的什么都知道。


8保镖把邬序押送到了西郊的墓园。

邬序不解的看着我,不耐烦极了,“来这干什么?”

我没理他,径直向前走去,走到一处墓碑前停下。

“邬序,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?”

邬序拧着眉,“什么?”

“脸。”

“呵。”

他不禁笑道,“我这张脸确实很吸引人,但是我还以为你会说全部。”

真恶心。

我怎么会在他的身上看见林寒的影子。

我指着墓碑上的人,“这是我的初恋,你和他长得太像了。”

其实也不是那么像,但有一半的像,就已经让我甘愿付出了。

邬序这才打量起照片上的人。

林寒是我的初恋,我的青梅竹马,我们俩一起上学下学,青春期里最懵懂的时刻是他陪在我身边,哪怕我们两个不再邻居,林寒也会跨小半个城市来接我上学,送我回家。

我们约定好上同一所大学,彼此心意心照不宣的等着大学的来临,可是后来他生病了,曾经挺拔有力的身形逐渐消瘦,白皙修长的手上布满了青紫的针眼,他的头发被剃掉了,他的肋骨逐渐分明,他最终消失在我的十八岁,失约了。

他去世后,林寒一家搬去了国外,我开始了平凡的大学生活。

直到大二那年见到了休学回来的邬序,看着人群中被簇拥的他,那一瞬间,我以为林寒回来了。

之后我频繁出现在邬序的周围,频频示好,我不占他的便宜,对他百依百顺,是因为我在想,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,因为我之前对林寒太过任性,所以老天收走了我的林寒,我补偿,我亏欠,是不是就能重来。

“可是假的就是假的,你不是他,也比不上他。”

我抚摸着照片上笑得明媚的少年。

“这是我的爱人。”

邬序瞪大眼睛,“桑扶晚你疯了吧,说踏马什么呢!”

我自顾自说着,“可能是他不想我再自己骗自己了,所以叫醒我。”

我摸着脖子上的项链,“这是我送给他的,我们当年一起埋在槐树下的,被人找出来拍卖,我当然要拿回来。”

“这是属于我和他的,我怎么会让给季云柔呢。”

邬序怔愣的看着那条项链,良久,“什么意思?

你不喜欢我?

那我是什么?”

“是什么重要吗?”

我冷淡的看着他,“我和你是虚情假意,你对我就是百分百喜欢吗?

你不过是享受我对的好,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,谁比谁高贵?”

说罢我不再看他,转身离开。

其实说的不全是真话,至少,林寒的墓碑是假的,他的骨灰被他父母带去了国外,这里只是我想念他时唯一的慰藉。

当天,邬序的爷爷自首,邬家的股价一落千丈。

去往机场的路上,我忍不住看向沈观棋,“我以为你真的会放过邬家。”

沈观棋笑道,“我真的没有动邬家,邬老爷子进监狱,邬家掌舵人没了,媒体曝光过,邬家出现动荡再正常不过。”

还真是正的发邪......我们来到了北市,奶奶见到了家人,身体也好了很多。

一个月后,沈观棋告诉我邬家已经是将沉的船,垂死挣扎。

邬老爷子进去后,没有人能够掌握大局,邬序手里的股份很快被蚕食干净。

当晚,我接到了邬序的电话。

“晚晚,晚晚......你骗我的对不对,骗我的。”

他听起来喝多了,我没说话。

“我把季云柔卖掉了山里,我帮你报仇,你回来好吗?”

季云柔的近况我大概知道,并不在乎。

我对季云柔并没有太多的恨,更多的是觉得她可怜,长在邬家,邬家却从没有把她当成人,大难临头说卖就卖了,长这么大,连生她的人都忘了,可悲。

反倒是邬序,他的这番话恶心的我当即挂断电话,拉黑前,邬序,你真的很虚伪。

季云柔再可恶也是真的喜欢你,你轻贱她又迫害她,我替她不值。

邬家把你养的太好了,你理所应当的享受所有人的好,却从不把别人放心上。

不要再联系我,我嫌你恶心。

自那以后,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,每天陪奶奶散散步聊聊天,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摸着那条项链想念林寒。

再知道邬序的消息,就是邬家破产。

我知道那天,找到沈观棋,“哥,只有邬家吗?”

沈观棋挑眉,“还真是沈家的孩子,睚眦必报。”

除了邬家,还有拍卖会上羞辱我的林家,苏家等等,股价都在急速下跌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诶,刚才不是这个称呼吧?”

我还是不太适应“哥”这个称呼,就像我看见院子里的那几条杜宾犬还是会害怕,被人提前打开门还是会一路小跑过去,看见院子里的古槐还是会俗气的像这得值多少钱,看见屋内汉白玉的柱子感叹豪气一样。

不过也没关系,都不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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