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随后说:“你有潜力。
下个月我们有一场官方邀请赛,在芭提雅。
但你还不够格,得让老陈带你练特训。”
从那天起,林浩被带入拳馆后院的一间封闭房间,称作“封锁区”。
这里没有训练器械,只有石墙、沙袋、布条、木人桩、铁索、旧轮胎和满地灰尘。
“从现在起,忘了你是人,”老陈说,“你是只狗,得像狗一样学会咬、躲、忍。”
封锁区的训练,是身体极限的挑战。
他被迫用裸手击打砂石堆,每天重复千次;双腿绑上铅条训练踢击,踢到脚趾淤血为止;布条缠指,练拳速时必须打碎掉落的木块;还必须在泥泞中进行摔跤,模拟擂台湿滑状态。
他累到吐血,昏倒过三次,却从未喊停。
他知道,拳馆里没人可怜你,拳台上更不会留情。
最艰难的,是“盲擂”。
一间黑房里,他被蒙住眼睛,对手轮流进攻,他只能凭耳力和触感防守、反击。
这不是训练反应,而是锻炼本能——在你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,还能不能保持冷静?
还能不能还手?
一开始,他像木偶一样被击倒,毫无招架之力。
可几周后,他逐渐找到了呼吸与空间的节奏,感受到了敌人的位置、力量、意图——他不再盲打,而是用“感知”搏击。
老陈终于点头:“你合格了,可以走擂台了。”
特训的最后一周,林浩问老陈:“你年轻时赢过多少场?”
老陈低头点烟,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我打过七十九场,只输过七场,但没有一场,是公平的。”
林浩愣住了。
老陈淡淡说道:“你要记住,拳不是为荣誉,是为活命。
你可以练技巧,但不能忘记人心——擂台之下,有钱、有赌、有命,有时候,你赢了拳,却输了人生。”
那天夜里,林浩独自坐在拳馆天台,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金边夜色。
他知道,自己的拳不再只是为了生活,而是承载了更多。
但他也更加明白:拳台上,赢的从来不只是力量,还有意志、信念、和命运的缝隙。
下个月,他将走出柬埔寨,第一次站上真正的比赛擂台。
而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
4芭提雅的夜晚,是东南亚欲望最外化的城市面貌。
灯火霓虹映照着高楼与贫民区之间的强烈反差,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