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园的梨花树下,苏晚棠望着漫天飞雪般的花瓣,忽然轻笑出声:“原来金銮殿的戏码,比相府的更精彩。”
“委屈你了。”
萧承煜抬手替她拂去头上的花瓣,“本王该早料到,淑妃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我倒是感谢她。”
她摸出袖中的香篆,在梨花树下点燃,“不然怎会让陛下看见,定北王府的王妃,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男人忽然低笑,笑声震得梨花簌簌落下。
他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,玄色披风裹住两人,像是筑起一道隔绝尘世的墙:“晚棠,你远比本王想象的更耀眼。”
她嗅到他身上混合的沉水香与梅花香,想起前世他背着自己时的温度。
指尖悄悄攥住他的袖口,触到里面藏着的醒神香丸——那是她今早塞进去的,怕他应付朝会时头痛。
“承煜,”她仰头望他,梨花落在他眉间红痣上,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?
就像这并蒂莲,生同根,死同穴。”
萧承煜瞳孔骤缩。
他忽然低头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动作轻得像是怕惊碎了梨花:“好。
生同根,死同穴。”
远处传来晚钟声响。
苏晚棠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,鬓边梅花与他眉间红痣相映成趣。
她忽然明白,这一世的缘分,早在母辈的香篆里埋下了伏笔——她与他,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任谁也拆不散。
5 雪夜的并蒂莲香入夏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
苏晚棠站在药房窗前,望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,手中的捣药杵顿了顿——今日是萧承煜旧疾发作的第七日,她改良的醒神香却始终无法根治他的头痛,昨夜甚至看见他在书房痛得撞墙。
“王妃,王爷又不肯喝药。”
春桃捧着青瓷碗进来,碗里的汤药腾着热气,“奴婢说破了嘴,他只说‘等王妃制完香’。”
苏晚棠轻叹一声,将最后一味冰蚕丝撒进香炉。
烟雾升起时,她忽然想起前世在萧承焕书房见过的医案——定北王妃的头痛症曾用雪山顶的冰晶莲治愈,而那冰晶莲,正是萧承煜母妃的陪嫁秘方。
“春桃,备马。”
她解下染着香灰的围裙,“我去趟太医院,借些前朝医书。”
“可是外面暴雨倾盆……无妨。”
苏晚棠摸出萧承煜送的玄铁令牌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