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个在,太医院敢不借?”
暴雨中的太医院透着股阴森。
苏晚棠在藏书阁翻找时,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她屏息躲在书架后,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小药童正往药柜里掺白色粉末,袖口露出的牡丹纹样,正是淑妃宫里的标志。
“果然是贤王余党。”
她捏碎袖中的解毒丸,粉末随风飘向药童,“可惜你选错了地方投毒。”
药童忽然剧烈咳嗽,手中的药包掉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西域断肠散。
苏晚棠取出银针查验,针尖瞬间发黑——这毒与前世害她小产的毒药一模一样。
“你是谁?”
药童拔出匕首,却在看见她腰间的玄铁令牌时瞳孔骤缩,“定北王妃?!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她冷笑一声,挥袖甩出制香用的迷迭粉,“说,谁让你来的?”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马蹄声。
萧承煜裹着湿淋淋的披风闯入,发梢滴下的雨水砸在青砖上,眼中满是焦虑:“晚棠!
听闻你独自来太医院,本王……”他忽然注意到地上的药包和昏迷的药童,脸色瞬间冷下来。
苏晚棠这才发现他只穿了单衣,披风显然是匆忙间披上的,里面的中衣已被雨水浸透,勾勒出结实的肩线。
“承煜,你怎么来了?”
她快步上前,触到他额头的滚烫,“你在发烧!”
“不妨事。”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老茧——那是制香时握捣药杵磨出的,“本王的命硬,死不了。”
苏晚棠眼眶发酸。
她忽然想起前世他也是这样,明明重伤却硬撑着送她就医,最后自己却晕倒在医馆门口。
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的红痣,她轻声道:“以后不准这样了,你的命……是我的。”
萧承煜浑身一震。
窗外惊雷炸响,他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披风裹住两人,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:“晚棠,本王从前不懂如何爱人,直到遇见你……”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,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意。
苏晚棠嗅到他身上混合的雨水与沉水香,忽然想起医案里的冰晶莲——或许治愈他的不是药,而是这世间唯一懂他的人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轻轻回抱住他,指尖触到他后腰的旧伤,“以后你的痛,我替你分担。
就像这并蒂莲香——”她指了指香炉,烟雾中两朵莲花若隐若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