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这么大动了胎气怎么办?”
“你还知道我怀孕了?
你还做这种事?
你还有我吗?”
他扯了被子,背朝着我,翻过去继续睡:“好啦,好啦,我明儿就跟她断了…”我知道他在敷衍我。
一晚上,我都没睡好,眼睛都哭肿了。
我想离婚,可是——重男轻女的家庭,收了他家18万彩礼,当时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,如果五年内离婚,彩礼得还他们。
不离——这日子怎么过啊?
2.第二天当我醒来,明波已经去上班去了。
他对我没有解释。
我心冷了。
所以收拾收拾了几套衣服,打算坐两个小时客车回娘家。
客车在省道上颠簸时,我摸着小腹走神。
两个月的孕肚还不明显,但是我胖,所以像揣了团发起来的面,软塌塌贴在耻骨上方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明波发来的消息:“闹够了就回来,饭都没人做,衣服也没人洗。”
我把手机翻面扣在腿上,望向窗外飞掠的杨树,不想回他消息。
娘家的铁门锈迹斑斑,推开时“吱呀”声惊飞了墙头的麻雀。
母亲正在院子里择菜,见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,手里的豆角“扑簌簌”掉在地上。
她慌忙在围裙上擦手,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:“小珊,你咋突然就回来了,小波呢——”话没说完,她看见我红肿的眼睛,突然捂住嘴往后退了半步。
我喉咙跟哑了一样说不出话,只能拿出兜里的手机,把明波的聊天记录录屏拿给她看。
母亲泪眼婆娑,听到那条娇俏的女声语音时,猛地把手机扣在菜筐里,手止不住的抖。
“作孽啊,这事你怎么就遇上了......”她突然蹲下来抱头痛哭,围裙兜里的蒜瓣滚了一地。
我想伸手扶她,却看见父亲叼着烟从堂屋出来。
“咋回事?
在屋里就听见你娘俩吵吵闹闹的声音了!”
他吐了口烟,鞋底碾灭烟头时发出“滋滋”声。
我刚开口说了句“明波出轨”,就被他劈头盖脸打断:“结了婚就别瞎折腾!
哪家男人不逢场作戏?
你都怀孕了还闹,想让外人看笑话?”
母亲抬起满是泪痕的脸,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“小珊,听你爸的......张敏那丫头看着灵透,说不定就是闹着玩的......你忍忍,等孩子生下来——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