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高?”
他掐住我下巴,强迫我看向手机屏幕,堂哥的消息还亮着,“他老婆都闹到我妈那儿了!
你让我怎么做人?
说话!”
我盯着他充血的眼球,突然笑了。
这笑容似乎激怒了他,他抓起旁边的花盆砸向我。
我没反抗,我知道这一次我只能以身入局,换得自由。
从他堂哥的突然表白——他突然查我手机——这一切估计是他的阴谋。
想要抓住我出轨的证据,让我净身出户。
10.就在这时,门铃骤响,明波的拳头正砸在我肋骨上。
我听见锁芯转动的声音,下意识蜷缩向屋里,却被他揪住头发拖回阳台——公婆带着三四个邻居挤进来时,我正满脸是血地抓着他手腕,指甲缝里嵌着他的皮肉。
“造孽啊!”
婆婆尖叫着扑过来扯开明波,“你疯了?
这是你老婆!”
“他早就疯了。”
我吐掉一颗带血的臼齿,齿根还连着肉丝。
邻居王婶倒吸冷气,慌忙捂住自家闺女眼睛。
明波甩着流血的手,瞪着我的眼神像头困兽,却在公公的耳光落下时,瞬间蔫成霜打的茄子。
“还不滚去拿医药箱!”
公公冲婆婆吼,转头又对我堆起笑,“小珊啊,年轻人吵架动手......”接着又是婆婆骂明波的声音响起。
看着这场面,以前我不懂,现在我懂了。
他们骂了明波就好像再说:“你看,我都骂他了,小珊你就原谅他吧,多大点事啊。”
“爸,妈!”
我打断他们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要去上班。”
满屋人愣住。
我撑着沙发站起来,睡衣肩带早已断裂,露出的肩膀青一块紫一块。
明波突然笑起来:“装什么可怜?
你脸上那点伤——明波!
够了!”
婆婆塞给我创可贴,“珊珊,大晚上的上什么班?
在家歇着!”
我没接,转身走进卧室。
镜前灯亮起时,我看见自己左眼角裂开道三厘米的口子,右脸颊肿得老高,嘴唇翻着白皮,混着血痂。
抽屉最深处的化妆箱落了灰,那是婚前在童装店打工时买的,最后一次用还是去当张敏的伴娘。
粉底液推开时,遮瑕膏在伤口处结块。
我用眉刷蘸着散粉轻轻扫过淤青,想起明波曾笑我“化了妆像鬼”,此刻却感谢这鬼一样的妆容,让我能对着镜子扯出笑容。
口红涂到第三遍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