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阳台上。
夜色已经降临,对面的楼房里亮起了更多的灯。
隔壁,她的房间里,灯亮着。
窗帘拉上了,看不见里面的景象。
只有一层模糊的光,透过窗帘布,像一层柔和的雾。
我看着那扇亮着光的窗户。
她丈夫呢?
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他在家吗?
他们夫妻的关系,看起来很淡漠。
她为什么要主动接近一个刚搬来的陌生邻居?
我脑子里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回放刚才的对话。
她的每一个问题,每一句话,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寻找一个缺口,一个弱点。
“您是新搬来的吧?”
“一个人住吗?”
“我平时都在家。”
这些问题,表面上是关心,实际上是在了解我的底细。
而“我平时都在家”这句话,更像是一种邀约,一种暗示。
乔舒宁。
这个名字。
这个女人。
她就像一个谜,正在一点点地向我展示她的轮廓。
我拿出抽屉里的药瓶和纸条,放在手里把玩。
药丸是无色的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纸条上的字迹娟秀,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柔美。
这种柔美之下,藏着什么?
我走到那堵隔墙边,耳朵贴了上去。
安静。
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。
墙那边,乔舒宁在干什么?
她是在看书?
在发呆?
还是在想,我为什么没有立刻把她赶走?
我本来应该立刻关上门,杜绝任何可能的发展。
我的直觉告诉我,这个女人很危险,她会打破我平静的“隐居”生活。
可是,我没有。
我开了门。
我跟她说了话。
我甚至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冷漠。
我的内心深处,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。
是对她的好奇?
是对这种不确定性的渴望?
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我独自一人在这里,躲避着过去的影子。
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封闭起来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但乔舒宁的出现,像一道不请自来的裂缝,正在悄悄地撕开我的保护壳。
我看着那堵墙,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。
它既是我和她之间的阻隔,又仿佛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连接。
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但我知道,这场游戏,她已经开始了。
而我,似乎也在不自觉地,准备接招。
我把药瓶和纸条放回抽屉,像是放进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。
我已经打开了它的一角。
夜深了。
窗外的灯火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