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
备注:代号A15,曾被误认为已死,实际为隐退状态,目前疑似与目标林微接触。
已授权其自主决策、无需请示。
——这正是我。
我叫沈砚。
是她以为的普通人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:我,是猎人。
也是她命里的劫。
那天夜里,林微靠在窗边抽烟。
窗外风很冷,但她没穿外套。
我从背后抱住她,她轻轻挣了下,没有挣开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了?”
她低声问。
“知道一半。”
我说。
她笑:“只看一半,你就敢留下来?”
“因为我也只敢让你知道一半。”
她转过身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平时的那种玩世不恭,只有一种让我心惊的认真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,我杀过人,你还会抱着我吗?”
我没有犹豫。
“如果你是为生存,那不是罪。”
她眼圈一红,扑进我怀里。
“我好像真赌对了。”
那一晚,她像是把所有伪装都卸下了,窝在我怀里睡得很沉。
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安静。
像是一只逃亡太久的鹿,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栖息的树洞。
•可我知道,外面不会允许她安静太久。
第四天上午,镇上突然来了辆救护车。
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街上打听:“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叫林微的女孩?
她是精神病患者,逃院了,她家人非常担心。”
我站在阳台上,盯着那男人看了很久。
他们开始玩舆论反杀了。
这是最简单的办法——把她包装成一个“病人”,让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,这样就算抓回去,也没人会质疑。
她在屋里系头发,我走进去,关上门。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
我问她。
她没有回头:“准备好什么?”
“开战。”
她放下头绳,回过头来,笑了。
“你不是说你是个程序员吗?”
“是啊。”
我从床底抽出一只笔记本电脑,飞快地敲了几行代码,屏幕跳出一连串被加密的旧档案。
“但我也是个记仇的人。”
我盯着她:“你的组织三年前在中缅边境灭了一整个孤儿院,说是‘误杀’。
那年我在那里教孩子们学编程。”
“我也死了——在他们的报告里。”
她怔住了。
良久,她轻声道:“所以,你回来,是为了复仇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
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遇见你之后,我又多了个理由。”
“我想知道,那个举枪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