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好好报答你。”
阿梅低头搅着面,热气模糊了视线:“别说这些,先安顿下来要紧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陈远每天早出晚归找工作。
阿梅依旧回巷子里上班,但心里多了份牵挂。
晚上回到铁皮屋,总能看到陈远留的字条,有时是煮好的粥,有时是一束在路边摘的野花。
有次她发着高烧回来,发现陈远守在床边,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——他把自己仅有的药都留给了她。
在这个狭小的铁皮屋里,阿梅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度。
她开始憧憬,也许有一天,真的能走出那条暗巷,和陈远一起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然而,她心里清楚,自己的身份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那些美好的幻想,不过是镜花水月。
第三章 微光渐亮铁皮屋的夏天闷热得像蒸笼,夜晚的蝉鸣混着远处工厂的机器声,吵得人难以入眠。
阿梅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格外安心,每天收工回来,远远就能看见铁皮屋里透出的昏黄灯光,那是陈远特意装的小夜灯。
陈远终于在一家机械厂找到了工作,虽然是从学徒做起,工资微薄,但他每天都干劲十足。
下班后,他会带回厂里剩下的边角料,在铁皮屋门口叮叮当当敲敲打打。
阿梅好奇地问他在做什么,他总是神秘一笑:“等做好了给你惊喜。”
这天阿梅像往常一样站在巷口,却遇到了麻烦。
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非要拉她去开房,见她拒绝,竟开始动手动脚。
“装什么清高!
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卖的吗?”
男人的污言秽语引来路人围观,阿梅又羞又怒,却挣脱不开。
就在这时,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横冲过来,陈远从车上跳下来,一把推开男人:“放开她!”
男人踉跄几步,看清陈远瘦弱的模样,狞笑着挥拳:“哪来的毛头小子!”
陈远护着阿梅,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,但他没有退缩,反而攥紧拳头迎上去。
混乱中,巷口的保安终于赶来,醉汉骂骂咧咧地离开。
陈远的嘴角渗出血丝,眼镜也歪了,却还强笑着安慰阿梅:“没事,我学过几招防身术。”
阿梅看着他青肿的脸,心里又酸又暖,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。
从那天起,陈远每天下班都会来接阿梅。
他骑着电动车,阿梅坐在后座,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