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当然由我决定是否继续支付。”
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急,江明鸢盯着男人领带夹上的祖母绿,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。
此刻它正别在深蓝色条纹领带上,像块淬了毒的翡翠。
“我要见江明澈。”
“看完就签字。”
傅沉渊甩给她一份文件,转身时风衣扫过床头柜,保温桶“哐当”落地,红枣滚了满地。
江明鸢盯着那些暗红的果子,忽然想起冷宫墙上的血渍,也是这样蜿蜒着渗进砖缝,再也擦不掉。
VIP病房的门被推开,林梦璃穿着香奈儿套装走进来,颈间鸽子蛋钻戒比淑贵妃的东珠更刺眼。
“明鸢姐,”她假惺惺地扶住江明鸢,指甲却掐进对方手背,“沉渊哥说你很配合,真是太好了——毕竟你也不想你弟弟的手术出什么意外吧?”
江明鸢盯着她精心修饰的美甲,忽然笑了。
这笑容让林梦璃一愣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“妹妹可知,在本宫的宫里,”她故意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,“给主母下毒的贱婢,要先割掉舌头,再装进麻袋沉塘。”
林梦璃的脸瞬间血色全无,踉跄着撞翻了床头柜。
傅沉渊皱眉回头,正看见江明鸢优雅地捡起离婚协议,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:“傅总,我要江氏集团10%的股份,以及明澈的监护权。
否则——”她扫过林梦璃煞白的脸,“我不介意让媒体知道,贵公司财务总监上个月去了哪家会所,又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合同。”
傅沉渊的瞳孔骤然收缩,那是他每次撒谎时的习惯。
江明鸢想起系统在她昏迷时灌输的记忆,原主偶然发现的U盘里,正存着傅氏集团挪用江氏资金的证据。
“成交。”
男人咬牙切齿,“但你最好识相点,别再搞什么幺蛾子。”
门被重重摔上,江明鸢盯着协议书上的“傅沉渊”三个字,忽然想起皇帝的御笔。
同样的铁画银钩,同样的薄情寡义。
她摸出手机,对着黑屏照见自己苍白的脸,比冷宫铜镜里的病容多了几分血色——这具身体才26岁,不该困死在别人设的局里。
“系统,”她在心里默念,“启动新手礼包。”
“叮!
宿主获得‘古代礼仪精通’‘察言观色LV1’,以及新手保护期72小时。”
机械音在脑海中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