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深藏小说 > 其他类型 > 庸医笔记:亡者问诊抖音热门完结文

庸医笔记:亡者问诊抖音热门完结文

星夜沉天涯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是个乡村医生,村里人都叫我“感冒灵”,说我只会开感冒药。其实不是这样的。是他们病了!而且病得重!第一章:夜诊我叫陈玄,是个学中医的。我在城里混了几年后,便选择回下农村发展,如今在村卫生所坐诊。因为我平时只给村民看些小毛病,开些三九感冒灵,就被村里人取了个“感冒灵”的外号!昨晚快下班时,一个外乡人找到我这儿来。“咳——咳…有人吗?”一道阴影在诊室门槛处止步,嘶哑的声音隔着门帘,从门外院子里传来,我把脱了一半的白大褂又披了回去。“在的!在的!直接进来吧!”从这的嗓音和咳嗽声来看,大抵又是个感冒患者,初春之际,得流感的人还是不少的。病人还未进门,我就戴上口罩,将褪色了的脉枕摆好。“医生呐…能不能…咳——咳…能不能给我,开些药吃…”一只干...

主角:抖音热门   更新:2025-05-19 14:29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庸医笔记:亡者问诊抖音热门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星夜沉天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是个乡村医生,村里人都叫我“感冒灵”,说我只会开感冒药。其实不是这样的。是他们病了!而且病得重!第一章:夜诊我叫陈玄,是个学中医的。我在城里混了几年后,便选择回下农村发展,如今在村卫生所坐诊。因为我平时只给村民看些小毛病,开些三九感冒灵,就被村里人取了个“感冒灵”的外号!昨晚快下班时,一个外乡人找到我这儿来。“咳——咳…有人吗?”一道阴影在诊室门槛处止步,嘶哑的声音隔着门帘,从门外院子里传来,我把脱了一半的白大褂又披了回去。“在的!在的!直接进来吧!”从这的嗓音和咳嗽声来看,大抵又是个感冒患者,初春之际,得流感的人还是不少的。病人还未进门,我就戴上口罩,将褪色了的脉枕摆好。“医生呐…能不能…咳——咳…能不能给我,开些药吃…”一只干...

《庸医笔记:亡者问诊抖音热门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我是个乡村医生,村里人都叫我“感冒灵”,说我只会开感冒药。

其实不是这样的。

是他们病了!

而且病得重!

第一章:夜诊我叫陈玄,是个学中医的。

我在城里混了几年后,便选择回下农村发展,如今在村卫生所坐诊。

因为我平时只给村民看些小毛病,开些三九感冒灵,就被村里人取了个“感冒灵”的外号!

昨晚快下班时,一个外乡人找到我这儿来。

“咳——咳…有人吗?”

一道阴影在诊室门槛处止步,嘶哑的声音隔着门帘,从门外院子里传来,我把脱了一半的白大褂又披了回去。

“在的!

在的!

直接进来吧!”

从这的嗓音和咳嗽声来看,大抵又是个感冒患者,初春之际,得流感的人还是不少的。

病人还未进门,我就戴上口罩,将褪色了的脉枕摆好。

“医生呐…能不能…咳——咳…能不能给我,开些药吃…”一只干枯,布满尘土的手悄悄拨开门帘,硕大的腹部从门口挤了进来,两条龙须粉般的细腿迈进门槛。

这怪异的体型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
“坐吧。”

我边招呼病人过来,边拿起病历本,将就诊日期等基本信息填好。

“哪里不舒服?”

病人拍了拍屁股衣角,抖落一地尘土,又在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手,接着拉开椅子,坐在了我对面。

“咳——咳…”病人刚想开口,就捂着嘴,咳弯了腰。

我微微侧了些身子,等他缓过劲,抬起头时,才正过脸,仔细观察起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。

头发枯槁,脸色青黑,灰头土脸的,嘴唇也是乌青而干燥起皮。

一双眼睛灰蒙呆滞,眼底也是一片淤青。

整张脸极其消瘦,骨感十足,仿佛就是脏污的牛皮纸盖着个骷髅头。

“就咳嗽,一直咳…”说实话,仅从表面来看,这人面色浊而壅滞,憔悴无神,这病情似乎不简单,恐怕不是普通风寒感冒。

记录完主述,我放下笔,起身走向饮水机,用一次性塑料杯接了些温水,递给他。

“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?”

“三天前。”

“之前有没有着凉?

或者接触过流感患者?”

“没有,我都待在地底下…没有人,没有…咳——咳——地底下?

工作吗?”

病人没有答话,只是强压下咳嗽声,直勾勾地盯
着我。

我被病人看得心里发毛。

“那,会不会怕冷?

或者怕被风吹?”

我咽了咽口水,将目光拉到病历本上,继续问其他问题。

“不会。”

“有发烧吗?”

“不知道,没有感觉。”

我起身靠近病人,拿手背轻触后者的额头,入手一片冰冷,如同冰箱里的冻肉。

“医生,我这体温…咳——咳…体温怎么样?”

“发烧倒是没有…”顺手给对方续了杯水后,我回到位置上,继续我的问诊。

“这几天有流汗吗?”

“没有流汗。”

“会不会感觉身体很沉重?

或者是哪里疼痛?”

“有些,感觉身体僵硬沉重。”

病人咳喘三日,无汗,身重。

得到这个信息,我一时间怀疑是伤寒,也就是风寒感冒。

寒为阴邪,其性收引,一旦侵袭人体,可使营阴郁闭而无汗。

肺主气,外合皮毛;寒邪使毛窍闭塞,肺气不利,肺失宣降,病人自然咳喘不停。

此外,寒邪入侵,也会导致经气不利,进而出现身体沉重的感觉。

上述推测看上去没问题,但却漏了一个关键点,这个病人没有出现恶寒发热的症状!

“有道是‘有一分恶寒,就有一分表证。

’莫非,这个不是伤寒?”

我观察着病人,同时心里暗暗推测可能的病症。

病人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水,又自己起身续了一杯。

看来多喝水会让他好受些,不至于老咳嗽。

“大小便怎么样?”

“正常,都正常。”

“那睡眠呢?”

“睡得挺好的。”

说实话,我很怀疑他的这套说辞,瞧这黑眼圈,这可不是通宵一两天能造成的。

而且腹部胀大而四肢细,说不定还得查查有没有腹水或者寄生虫。

总之,不管怎么样,都不可能像病人说的那么正常!

“来,张开嘴,我看看舌头。”

病人仰着头,试图张大嘴,却始终做不到,如同一扇生锈的铁门,再怎么吃力也打不开来。

“放轻松,不要太用力…”我话还没说出口,病人就一把手抓着自己下颚,强行将嘴往下掰,掰到一个常人难以达到的程度。

“嗬…嗬…”紫黑的舌头从幽暗的喉咙里艰难爬出,并伴随着嘶哑的气音,灰蒙蒙的眼珠子因过度用力而高高凸起,仿佛随时要掉出眼眶,浓烈至极的腐臭味直扑我脸。

我下意识扭过头,猛地靠到椅子靠背上
,尽量拉开距离。

昏黄灯光打在那张僵硬如面具的青黑脸上,泛起一层诡异蓝绿色。

“嗯!

行了,我看好了…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我马上转过脸来,正视病人,却发现后者已经收回舌头,用手捂着嘴,低低地咳嗽。

舌青紫,说明体内有瘀;苔黑可能是大寒或者大热,病人表无热象,那极有可能是体内阴寒极重,寒凝血瘀。

至于口中恶臭,有可能是寒湿郁久化腐。

从目前掌握的种种迹象来看,这个病情相当复杂,根本不是我能处理的。

而且,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邪乎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。

三更半夜的,碰上这种病人,我的心极为不安。

“医生…是不是还要把脉…咳——”病人将枯瘦似鸡爪的手搭在桌上,我犹豫了片刻,将劝他去县医院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“行…把手放这儿,掌心向上。”

我将脉枕往前推了推,示意将手放在脉枕上,打算把完脉再说。

“嗯…”手指搭上其寸关尺三部,我尽量平复心情,以自己的呼吸节律为计时单位,细细感受起脉象来。

刚一触到病人的皮肤,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仿佛是摸到了冰块。

手指渐渐施力,左右推寻,试图找到脉搏的跳动。

但,不管怎么用力,指尖下只有一片死寂。

“医生…咳咳…怎么样…”病人一手捂着嘴,眼角鱼尾纹上扬,不知道是憋咳嗽还是在憋笑。

“哎!

先别说话了,保持心平气静!”

时间一秒一秒过去,手指力度在不知不觉间加到了最大,已经推筋至骨了。

然而,指目之下依旧一片冰冷。

找不到!

根本找不到!

“来,换一只手…”我的心很不安,这太奇怪了!

趁着病人换手期间,我把左手收回桌下,在右手掌心上迅速搓了搓,然后接着把脉。

挂钟上的时针悄然越过数字10,院外夜风呼啸,吹动门帘,带进一阵寒凉,吹得那扇破窗乒乓作响。

找不到!

还是找不到!

“咳——咳…医生啊…咳——”病人把手抽了回去,捂着嘴剧烈咳嗽,想张口说什么,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阵嘶哑的杂音。

一个活人,怎么可能会摸不到一点儿脉!?

我下意识猛地站了起来,连带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我居高临下看着那张不似活人
的面孔,心脏砰砰直跳,浑身寒毛直立。

窗外的风更大了,破旧的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,窗外昏黄的路灯如粘稠的蜜糖般从窗户渗入,与诊所里昏暗的灯光交融,与病人喉咙中发出的怪声相合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没有脉搏!?”

“咳——咳…医生!

求你救救我!

给我开些止咳的药…您这病不简单,我怎么敢随便开药!”

这家伙的病太不正常了,要是拿了我给的药,之后又出问题,那我可就麻烦了!

“这儿条件差,要不您…您还是上县医院去吧…咳——咳——哕——”他的症状似乎又加重了,才刚喝完水就又开始犯病。

剧烈的咳嗽让他连椅子都坐不稳,一不小心就从椅子上跌落在地。

“药!

哕——”那家伙一手撑地,一手掐着自己脖子,身体前倾,张着大嘴,疯狂干呕起来。

原本青黑色的脸涨得通红,仿佛涂上纸人的腮红,那双灰蒙眼珠高高凸起,其上深黑血管怒张狰狞。

我吓得接连后退,一直退到旁边的药架上。

“给我药!!!”

病人还在干呕,不对,说是干呕,倒不说是像是某种东西要从他喉咙里爬出来。

我当时真的很害怕,怕他死在这儿。

“这是止咳的!”

我连忙从药架上拿了一瓶“感冒止咳糖浆”扔了过去。

那家伙拿到药后,拧开瓶盖,直接用指甲暴力戳开封口膜,仰头张嘴,倒了大半瓶进去。

“哕——!”

病人抱着肚子,倒在地上,蜷缩在桌子的阴影里,疯狂干呕。

“造孽啊!”

我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,准备打120,却见他已经扶着椅子,慢慢站了起来,低着脑袋,将药瓶小心盖好。

“就开这药吧。”

病人似乎恢复了,抬手将嘴角残余的黑色液体抹去,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沾着泥土的破烂纸币放在桌上,然后就拿着剩余的止咳糖浆,挺着大肚子,从门口挤了出去,踉踉跄跄走出院子…等到卡车的轰隆声渐渐消失后,我才回到位置上,看着干净的地板,心里颇为疑惑。

“这家伙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!?”

“莫非是那止咳糖浆的作用?”

“应该不可能,哪怕仙丹也没这么快见效吧…”我坐回椅子上,双手抱头,脑海里拼凑着病人的各种体征:冰冷,僵硬,
瘀斑,无脉…一个恐怖的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。

“不可能,这觉得不可能!”

“病人是反关脉(桡动脉从腕背过),所以才摸不到脉象…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强行压下心中的杂念。

我将白大褂脱下挂好,拿起桌上的纸币,弹去其上的黄泥,将其收回柜子里,草草收拾了一下诊所,锁上门,匆匆离去,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
<第二章:死怨昨晚我睡得很不好,半梦半醒间,似乎还听到嘶哑的咳嗽声,中间惊醒了几次。

今早出门时,已经艳阳高照。

我紧赶慢赶来到诊所门口,远远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街道旁边,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隔壁王老太家门口,与几位街坊邻居交谈。

“您是陈医生吧!

我们是县刑侦队的,我姓郑,想调取您诊所院子里的监控录像。”

见我走来,一位中年警察立刻走出人群,迎了上来。

我脚步一停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“我是,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您今天早上去哪儿了?

怎么迟到了这么久?”

“我今早在家,起晚了一些而已。”

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,也没晚太久。

“可有证据?”

“一路上的监控可以为证。”

我压下心中的不安,大大方方与郑警官对视,冷静地坦白。

“您好,我姓刘。

今早有村民在村尾乱葬岗发现了一具尸体。”

另一位年轻警察与其他人说了几句,将他们打发走后,也拿着几张照片快步走了过来。

“从沿路的监控来看,死者昨晚曾来过您诊所。”

我接过一张照片,只看了一眼,下意识便将照片丢回姓刘警官身上。

昨晚那个病人死了!

死在了自己的卡车座位上!

那家伙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,原本硕大的胸腹变得干瘪凹陷。

头颅后仰,眼珠高高凸起,嘴角撕裂至后脑勺,上下颚张开到几乎能容下一个人头。

我后退一步,差点没站稳,好在旁边的郑警官扶了我一把。

“陈医生,您没事吗?”

“我没事...监控在诊室里,我带你们去看。”

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,颤抖地掏出钥匙,双手并用才打开诊所大门。

“那家伙昨晚来我这儿拿了一瓶止咳糖浆,就是照片角落的那瓶…”我将二人领进诊室,打开电脑调出监控。

监控只能显示院
子里的画面,为保证患者隐私,诊室里并没有监控。

“能把行医资格证给我们看看吗?”

“好的!”

我转身去拿资格证,刘警官则坐在电脑前操作了起来,郑警官等我的同时,也在打量这诊所。

当我拿着证件回来时,便看见郑警官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收集椅子旁的尘土,将其装进证物袋。

“都在这儿了!”

我将证件递给对方,并拿了一瓶止咳糖浆给他。

“这是与昨晚病人拿的同批次止咳糖浆。”

“不好意思,这批药我们都得带走,麻烦陈医生了!”

我迟疑了一瞬,也没说什么,反正止咳糖浆剩的也不多,就两三瓶而已刘警官将止咳糖浆收好,看了眼证件就还了回来。

“陈医生,您能详细说说昨晚的情况吗?”

我翻开桌上的病历本,一五一十地开始交代昨晚的经过。

“等等,您这病历本似乎不全,怎么没有患者名字?”

“昨晚他走得匆忙,我甚至还没看好病…不好意思,您继续。”

郑警官拍了张病历本的照片后,便静静听我述说。

当听到我说到摸不到脉搏时,两个警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。

“您确定...他真的没有脉搏?”

“我摸了很久,确实没有摸到…“刘警官深吸一口气,想开口说什么,却被郑警官一个眼神阻止了。

“陈医生,您接着说!”

我将后续内容说完后,指着抽屉。

“他给的钱都在那抽屉里。”

两个警察拉开抽屉,往里面看了一眼,面色古怪地回头看我。

“这...这是冥币啊!”

我低头一看,看着那叠破旧的黄纸钱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。

“这不可能!

我昨晚明明…该不会那病人早就死…小刘!

住口!”

“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封建迷信!”

郑警官板着脸呵斥旁边的年轻警察。

“陈医生,不要多想,说不定是死者的恶作剧,只是你昨晚没看清罢了。”

“是啊,说不定是诊所灯光不好,看花了眼,当时没认出来…”刘警官回过神来也帮衬着解释。

然而这两位警察越是解释,我就越坚定自己的猜测,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!

我将黄纸钱以相关证物的名头,塞给两位警察。

后者见没什么事了,留下联系方式后就走了。

送走刘郑二位警官后,我整个
人还处在恍惚状态,心里杂念丛生。

我这是碰上脏东西了!

……“陈医生…”王老太背着手站在诊所院子里,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

她家就在诊所隔壁,时不时来拿降压药,是这儿的常客。

“您老怎么来了?

““刚刚警察也来找你了?”

“嗯,就是来问点事。”

”我勉强扯一笑,顺手把抽屉关上,走出诊室。

“是村尾乱葬岗发生的那事吧。”

王老太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凑近。

“我听说死的是张顺!”

“张顺?”

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,没有印象。

王老太看了我一眼,似乎很惊讶。

“你不知道?

警察没和你说吗?

就是村尾的那个寄住的外乡人呀!”

“我没问,更何况,我才来不到一年,根本没见过什么张顺。”

我领着王老太进了诊室,请她就坐。

“也是,那张顺带着老婆在村头租了老郑家的房子住,自己常年在外开车挣钱,一个月前才回来,你不认识倒也正常!

““不过,他老婆柳小云你应该认识吧?”

“柳小云?

这我倒是有印象,她前几天还来诊所拿感冒灵药,长得挺漂亮的。”

“漂亮!?

哼,破鞋罢了!

那家伙早背着自己丈夫,和郑虎那混账搞上了!”

王老太斜眼一撇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
“郑虎?”

我心头一凛。

虽然我回村不到一年,但对这个郑虎印象还是很深的。

这家伙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,仗着有个在县里当官的亲戚,横行乡里,甚至路过我这诊所,都要进来顺盒感冒药再走。

“这张顺也是个可怜人,摊上了这么个白眼狼!”

王老太语气里尽显无奈。

“张顺常年在外跑车,挣的钱都寄回家,听说是前阵子得了肺痨,才不得不回来养病。”

“那柳小云可真不是东西!

嫌弃张顺不能赚钱,还得照顾他,给他花钱治病,就...就怎么了?”

我追问道。

“就和郑虎一起,连同几个村里人,把他赶了出去,说什么,怕他的病会感染整个村子!”

王老太摇头叹气。

“那张顺...又是怎么死在乱葬岗呢?”

“这谁知道呢!”

“尸体是我家老头子去放羊时的发现的,据说那尸体起码死了三天!”

“确定!”

“你别不信!

我家老头子见过尸体比你见过的病人还多呢!”


不过,这么邪乎的死法,倒是第一次见。”

想到昨晚张顺开着卡车来看病,我浑身寒毛直立。

“老婆子我说了这么多,也该到你说了!”

这老太太,一大把年纪了,还这么爱吃瓜。

“昨晚张顺开着卡车来我这儿看病了………”王老太歪头看我,确定我没说假话后,倒吸一口凉气,颤巍巍地起身。

“老婆子我就不该来…”第三章:灾起王老太走后,诊所里又恢复了寂静。

我坐在诊桌前,心里七上八下,脑海里全是昨晚那个诡异的病人和今早警察带来的消息。

窗外的阳光透过灰蒙的玻璃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
正当我盯着那些光斑发呆,思考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师来看一看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“陈医生!

陈医生在吗?”

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,带着几分慌乱。

我抬头看去,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“怎么了。”

我一眼认出,那正是王老太提到的柳小云。

她比上次见面时似乎胖了不少,只是神色却憔悴了许多,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。

“陈医生,快给我开些药...”柳小云一进门就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,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
“我从昨晚开始,就一直咳嗽,咳—咳—”我下意识偏过头,拉开些距离。

“柳女士,您这情况...最好去县医院检查。”
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我实在是不敢插手这件事了。

“我们这儿设备有限...什么设备有限,不就是感冒咳嗽吗?”

柳小云突然尖叫起来,声音尖锐得不似人声。

“你连脉都不把,就让我去县医院,你什么意思!”

她的眼睛瞪得极大,眼白上布满血丝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。

“咳咳…”许是反应太激烈,她又开始咳个不停。

“你不是医生吗,怎么不给病人看病!”

柳小云猛地将手腕拍在脉枕上,力道大得让桌子都震动了一下。

我叹了口气,有些不情愿地伸手去把脉。

当我将三指搭在她的寸关尺上,肌肤冰凉,三关脉搏极为明显,轻微触碰就能感觉得到,并且力度不小。

“咚...咚咚...…咚...咚…这节
律…”我皱着眉头感受了半天柳小云脉搏,脉象极为凌乱,仿佛有两种不同的律动在互相撕扯。

就像...就像有两个心脏在她体内同时跳动。

我收回手指,抬头看向柳小云的脸,发现她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手,双目呆滞无神,似乎染上了一层灰翳。

“医...生...咳—咳——”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变了,变得更加低沉,不像女子的声线。

“有什么说法吗?”

“先开几包感冒灵吧,吃了没效果就去县医院。”

我已经下定决心打发走这烫手山芋,想了想,还是开了一盒感冒灵。

柳小云盯着桌上的那盒感冒灵,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
“陈医生,我得的只是普通感冒,很快就能好的,对吗!?”

“……可以的话,还是去县医院看看…”柳小云拿着起药,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。

一步一咳嗽,仿佛要把肺咳出来。

柳小云走后,我起身收拾诊所,准备回家吃个午饭。

早上两个警察问话问了一上午,给柳小看完病后,已经到十二点多了。

然而,白大褂还没脱下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再次打破了寂静。

“感冒灵!

快给我们开些药!”

三个面相凶狠的年轻人闯了进来,正是村里有名的混混。

为首的郑虎脸色铁青,脖子上青筋暴起,正捂着胸口剧烈咳嗽。

“你们也知道我医术有限,不去县医院了,来找我干什么?”

我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厌恶之色。

“咳——咳...妈的!

让你开些止咳药就是了,哪来那么多废话!”

郑虎随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。

“我们当然知道你治不好这病,先开些药来缓一缓!”

我注意到他们三个都是脸色发青,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,胸腹微微隆起,似乎起伏都不随呼吸节律。

“你们今早去村尾乱葬岗了没有?”

郑虎的表情突然凝固了,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,眼神变得恍惚。

“关你屁事!”

郑虎猛地拍桌,但力道明显虚弱了许多。

“开药就是!

咳—咳——”我从药架上抓了几包感冒灵扔给他们。

“止咳糖浆没了,先拿些感冒灵垫垫肚子?”

郑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抓起药,带着两个小弟,转身就走。

这么一来二去折腾
几回,我也没什么胃口了,干脆从药房里翻出一盒泡面,草草敷衍了一下午餐。

下午又有几个村民来拿药,也都是说是昨晚突然开始咳嗽,一直咳个不停。

我坦白告诉他们,这病不简单,我治不了,但是没一个相信我。

我一个小小的半吊子庸医,何德何能能治得好这等诡病!

后来没办法,我只能闭上眼,当感冒来治,然后再三叮嘱他们去县医院…两天过去了,村里的咳嗽声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

我站在诊所门口,看着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。

每个人都佝偻着背,捂着嘴,时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咳声。

甚至就连路过的狗都耷拉着脑袋,时不时发出咔咔的声响。

“陈医生...县医院说我们肺没病...”柳小云又来到我的诊所诉苦。

“咳——咳…片子拍了,血也验了,大夫说就是普通感冒...”她的声音因为不停咳嗽而变得极其越嘶哑,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气音。

我注意到她的胸腹与三天前相比,明显肿胀了不少,而肺部CT却很普通。

“县医院都没办法,又怎么能指望我呢?”

我递给她一杯温水,一脸无奈。

“您不如去更大的医院看看?”

“哪来的那么多钱糟蹋…咳咳——”我推出几盒感冒药,就这么看着她。

“要不您再拿些感冒药回去,看看吃了有没有效果?”

“咳—咳——,我错了!

张顺!

我真的错了!”

柳小云看见桌上的感冒灵,突然崩溃,掩面哭了起来。

“我不该拿感冒灵糊弄你…”结合先前王老太说的,我大概猜到一些事。

这个柳小云或许是不想花钱给张顺看病,就拿感冒药糊弄他,如今…目送柳小云抱着一盒感冒灵,踉踉跄跄走远,我锁上诊所大门,戴上口罩,匆匆回家。

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,几个老人坐在树荫下,一边咳嗽一边窃窃私语。

当我走近时,他们立刻噤声,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。

“陈医生,你最近怎么样?”

王大爷突然问道,眼里闪着异样的光。

“咳—咳——”见我咳得直不起腰来,那群人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。

“陈医生,我们该怎么办啊!”

“都是那个死鬼张顺!

把肺痨传染给我们了!”

“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庸医,治不好大家,不过你们放心,县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