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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凶猛,世子吃醋了秦昭裴行之全局

清欢半两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1醋意横生秦昭最近很烦。不是因为边关战事,也不是因为朝中弹劾她的又多了三个老臣。而是因为——裴行之又在吃醋。今儿一早,晨光才破帐帘,秦昭便在校场上舞了一套刀。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她一身练功黑衣,衣摆被山风吹起,英气凌厉得像从战场上生生走出来的女战神。正当她将长刀还鞘,转身准备回营擦汗时,却看见营帐门前站着一位身着湖蓝织锦衣袍的年轻公子。那人皮肤白皙,眼神温和,一双桃花眼含着三分书卷气,七分仰慕。他手中拎着个雕花乌木食盒,食盒上还覆着绣了江南水纹的帕子,配得他那副温润的模样,倒真像京中贵女话本子里走出的“多情公子”。见秦昭现身,那人眼前一亮,神色恭敬却不卑微,温声开口:“将军安好,小生谢辞,今日特携家乡凉点,愿为将军宽心解暑。”他这一声...

主角:秦昭裴行之   更新:2025-05-19 14:4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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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昭裴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将军凶猛,世子吃醋了秦昭裴行之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清欢半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醋意横生秦昭最近很烦。不是因为边关战事,也不是因为朝中弹劾她的又多了三个老臣。而是因为——裴行之又在吃醋。今儿一早,晨光才破帐帘,秦昭便在校场上舞了一套刀。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她一身练功黑衣,衣摆被山风吹起,英气凌厉得像从战场上生生走出来的女战神。正当她将长刀还鞘,转身准备回营擦汗时,却看见营帐门前站着一位身着湖蓝织锦衣袍的年轻公子。那人皮肤白皙,眼神温和,一双桃花眼含着三分书卷气,七分仰慕。他手中拎着个雕花乌木食盒,食盒上还覆着绣了江南水纹的帕子,配得他那副温润的模样,倒真像京中贵女话本子里走出的“多情公子”。见秦昭现身,那人眼前一亮,神色恭敬却不卑微,温声开口:“将军安好,小生谢辞,今日特携家乡凉点,愿为将军宽心解暑。”他这一声...

《将军凶猛,世子吃醋了秦昭裴行之全局》精彩片段

1 醋意横生秦昭最近很烦。

不是因为边关战事,也不是因为朝中弹劾她的又多了三个老臣。

而是因为——裴行之又在吃醋。

今儿一早,晨光才破帐帘,秦昭便在校场上舞了一套刀。

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她一身练功黑衣,衣摆被山风吹起,英气凌厉得像从战场上生生走出来的女战神。

正当她将长刀还鞘,转身准备回营擦汗时,却看见营帐门前站着一位身着湖蓝织锦衣袍的年轻公子。

那人皮肤白皙,眼神温和,一双桃花眼含着三分书卷气,七分仰慕。

他手中拎着个雕花乌木食盒,食盒上还覆着绣了江南水纹的帕子,配得他那副温润的模样,倒真像京中贵女话本子里走出的“多情公子”。

见秦昭现身,那人眼前一亮,神色恭敬却不卑微,温声开口:“将军安好,小生谢辞,今日特携家乡凉点,愿为将军宽心解暑。”

他这一声“将军”,叫得既郑重又带点含蓄的欣赏,若换作别家闺秀来听,怕是得脸红心跳当场沦陷。

秦昭没说话,只是挑了挑眉,神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视线落在那点心盒上,不动声色地接过来,随手放在一旁木几上,语气平静:“谢了。”

她既未热情,也未拒人于千里之外,那态度就像平时收兵报一样。

副将不知何时靠近,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:“将军,此人是江南谢家的嫡子。

谢家是皇商世家,跟朝中几个大人私交极好。

这谢辞听说仰慕您多时,此番入营投粮,只为见您一面。”

“谢家?”

秦昭微挑眉梢,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,“倒是挺有闲情。”

副将继续补充:“他说小时候在西陵行脚途中遇险,恰好被您解围救过。

今日特来谢恩。”

秦昭闻言一愣,皱起眉头:“……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欠过这么多命?

都能攒出一支轻骑兵了。”

副将忍着笑没敢吭声。

这边谢辞听到她说话,笑容倒未露怯,只是微微行礼道:“将军当年自不记得,小生却记得那一刀劈破山匪之威,一生难忘。”

秦昭顿了顿,扯了扯嘴角,没再说话。

她并不排斥谢辞的靠近,却也对这类带着目的的“感激示好”不怎么上心。

2 醋海生波她正要转身回营,便听身后一声冷笑穿破晨风。

“谢家这笔账倒是
算得精细,十年前救命之恩,现在换一盒点心还上,真划算。”

秦昭下意识回头,果然见裴行之站在营帐外,半靠着一根旗杆,神情慵懒,眼神冷淡中又带了点明晃晃的不悦。

她心道:坏了,这醋味,比谢辞带的糕点还浓三分。

“救过将军?”

营地一角传来一道冷冽讥讽的声音,声音虽不大,却带着十足的锋利,“那他可知将军左肩上的那道疤,是谁陪着她敷药三夜未合眼,硬是压下高热的?”

话音刚落,原本还笑吟吟的谢辞表情明显一僵,手中端着的食盒险些握不住,险些倾斜出去。

秦昭闻声转头,只见不远处的旗杆下,裴行之穿着一身藏青色暗纹袍,腰间佩剑,姿态闲散地靠着旗杆。

阳光斜斜洒在他半边脸上,将他原本清俊的五官衬得格外锋利,唯有那双眼,透着压着怒气的幽光,仿佛能将谢辞看穿。

眼神写着几个字:我很不爽,但我忍着。

秦昭额角跳了跳,抬手按了按眉心,语气透着无奈:“你又吃什么飞醋?”

“我没吃醋。”

裴行之理直气壮,嘴硬地像个犯错却死不认的小孩,“我只是提醒你,该还的账不能只记一半。”

他说着话,已经从旗杆那边走了过来,步子稳得如巡边点将,一步不偏地站到秦昭身边,手臂顺势一伸,毫不犹豫地将那盒谢家点心拿了过来。

“裴行之你——”秦昭正要阻止,他已经不慌不忙地把点心食盒往副将怀里一塞:“送去马厩,看看咱们那匹烈马肯不肯赏脸。”

副将双手接住,表情一言难尽。

谢辞张了张嘴,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愕:“这……世子殿下似乎误会了,在下只是出于感激——感激?”

裴行之回头,面带“微笑”,眼底却风雪未散,“谢家若要感激,请投粮三千石。

若要献美食,劳烦送去后厨。

若要以身相许——”他忽然一顿,转头看向秦昭,慢条斯理道:“那可得问问我答不答应。”

秦昭:“……”谢辞:“……”副将默默后退一步,决定不参与此战。

秦昭斜睨了他一眼,嗤笑:“你这醋吃得也太明目张胆了点。”

“我这不叫吃醋,叫战略防御。”

裴行之理直气壮地耸肩,一副“我为国防”的架势,“你这里归我,谁敢觊觎——打断
他的腿。”

“那我若是觊觎别人呢?”

秦昭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,步子轻轻一挪,靠近他半寸,声音低柔,却带着刀刃似的挑衅意味。

裴行之眉头一挑,整个人微微前倾,凑近她耳边,声线低哑而磁性:“那我就拎你回营帐,绑上床板,亲自教你‘心归何处’。”

他刻意拖长了“亲自”两个字,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,尾音微卷,像是拂过脖颈的羽毛,又带点猎人盯住猎物的意味。

秦昭脸上的笑意凝了两息,随即勾唇一笑,不退反进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
两人近得几乎呼吸相触,气氛微妙得让人不敢打扰。

谢辞站在原地,尴尬到想化身尘土,被西北风卷走。

副将干脆低头看靴尖,假装自己从未出现。

风吹起营帐一角,将一地暧昧拂得更深。

这一战,裴行之胜得彻底——不费一兵一卒,只动了嘴皮子,便将情敌吓退,将自家小将军哄得红了耳根。

<————————3 夜训世子晚饭时分,夜色已沉,营帐外星光稀疏,帐内却温暖明亮,炉火煮着热汤,热气氤氲。

秦昭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,鬓发松松挽起,眼角带着一丝练武后的微红,懒懒地靠在主位上,看着眼前那张被她“豢养”得越来越不要脸的脸,心情莫名地好。

裴行之坐得理直气壮,手肘撑着案几,一边往碗里扒饭,一边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,那副眼神不似在吃饭,更像在品她。

“将军大恩。”

他嘴角噙笑,声音轻浮又带点挑逗,“竟然为本世子亲自下厨。”

秦昭挑眉:“我下厨?

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锅铲了?”

裴行之不慌不忙地咬了一口酱爆虾球,点点头:“那你点的菜有心思,是我爱吃的。

心意到了,就等于你做的。”

秦昭懒得跟他绕,举筷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:“你今儿不是说吗,我若再和谢辞那位小少爷多说一句,你今晚就绝食,以示抗议?”

“我没吃他的点心。”

他很认真地辩解。

“那你现在吃的什么。”

秦昭斜睨着他。

裴行之嘴里还含着半块肉,瞪了她一眼,嘴巴鼓鼓的,像只假装凶巴巴的猫。

他把筷子放下,一本正经道:“我吃你夹的,不算。”

“啧。”

秦昭忍了,“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?”

裴行之
毫不犹豫:“我原本有的,但后来发现你喜欢我不要脸一点。”

秦昭忍不住笑出声,筷子搁在碗沿,笑得连肩膀都在轻颤:“裴行之,你的脸呢?”

他凑过来,压低声音,满脸无辜又认真地说:“贴你身上了啊,捂得热乎。”

秦昭被他这话逗得险些呛了汤,伸脚踹了他一脚。

裴行之却顺势往后一仰,手掌支在后脑勺上,懒洋洋道:“反正你也不赶我出去,不如今晚我就留这儿了?”

“裴世子,你现在一个镇国公府的世子,竟然要赖在我帐里过夜?”

“嗯哼。”

他笑得风骚,“我不仅要赖,还要蹭床蹭枕,顺便蹭你点……怜惜。”

秦昭瞥他一眼,手中茶杯转了转:“你要是再胡说,我就把你赶去跟谢辞一帐。”

裴行之立刻坐直:“我错了,我闭嘴,今晚我什么都不说,只喝汤。”

秦昭嘴角止不住的笑意:“你这张嘴,除了讨打,真是一点正事也不干。”

裴行之眉一挑,突然凑近:“要不你动手?

反正我也躺平了。”

“你敢。”

她瞪他一眼。

“你不敢。”

他笑得越发嚣张。

秦昭咬牙切齿地放下碗,往他那边靠了过去,语气温柔得像山雨欲来:“你说我不敢?”

裴行之眼底笑意凝了片刻,然后一秒怂:“你别真动手,我不怕你。”

“那你怕什么?”

“怕你不理我。”

他低声道,语气忽然认真下来,“其他我都不怕。”

秦昭愣了一下,盯着他看了两息,低声回了一句:“我也不想理别人。”

帐外风过,夜色寂静,烛火轻晃。

两人的影子重叠在营帐内,拉得极长,像并肩而行的骑士与将军,风雪共担,不分彼此。

饭后,秦昭放下餐具,擦了擦手,起身将案几上的军报取来,坐在软垫上仔细翻看。

裴行之没走,就赖在她营帐里,一副“我今晚就是不走你奈我何”的模样。

他穿着她给换下来的常服,少了几分世子高贵,多了几分不讲理的痞气。

他本来想等秦昭看完军务后再慢慢凑过去缠她一会儿,结果等了许久,见她眉头越皱越紧,眼神也越来越沉,实在忍不住开口:“你是不是累了?”

“不是。”

秦昭头也不抬。

“那你是不是还在想谢辞那张脸?”

秦昭翻着军报的手顿了一瞬,但没抬头,声音冷淡
:“我在想怎么罚你。”

裴行之眼睛一亮,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奖赏,坐直身子,双手抱臂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:“那也行。

打也好,罚也罢,只要你亲自上手,我都认。”

秦昭这才缓缓抬头,视线自他一张脸上扫过,语气意味深长:“你是真欠。”

裴行之笑得没心没肺:“那你还不快来管管我?”

秦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唇角慢慢勾起,似笑非笑地搁下手中的军报。

“行啊,”她伸了个懒腰,骨节咔哒一声响,带着点练武人的威压感,“本将军今晚不翻军卷,改行整军纪。”

裴行之正想调笑,结果下一刻腰上一紧——他整个人被秦昭突然一把拽过来,轻松按在了席上。

他瞪大眼睛:“你来真的?”

“你不是说打也行,罚也行?”

秦昭俯身凑近,呼吸贴着他耳廓拂过,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,“今儿就让你长点记性。”

“……将军你轻点——不轻。”

夜深露重,烛火一灭,帐中只余翻滚声与一句低吼:“秦昭,你是女将军不是女魔头——闭嘴。”

“哎哟我靠……你下次能不能别用肘子顶我肋骨——你刚才还说认罚。”

“可我不是认这种罚!”

“你不认?

那咱们就再来一遍。”

“认了认了认了——将军您说什么都对……”第二日清晨。

副将准时前来送军报,站在营帐门口轻咳两声,正欲出声通报,便听帐内传来一道低沉带点哀怨的声音:“将军你轻点——昨晚都快脱臼了!”

副将:“……”手里的军报缓缓举起,又缓缓放下。

他沉默三秒,面无表情地转身。

默默在心里为裴世子点了三柱香,并决定——今日之内,绝不踏入将军营帐半步。

军情再急,也得等将军“训完人”之后再说。

……4 浪漫日常将军与世子之间的腻歪,并未因一夜“训诫”而结束,反倒愈演愈烈。

午后阳光明亮,营地中的风带着北地特有的干爽,旌旗猎猎作响,巡逻的将士脚步沉稳而有序。

秦昭骑着战马,身披轻甲,银白色的披风随风飞扬,整个人英姿飒爽,冷峻威严。

她一边巡视营地,一边听副将简要汇报今日操练调度,神情专注利落。

偏偏就在这时,身后那位本该在主帐歇息的裴世子,懒洋
洋地扛着一把檀木折扇跟了上来。

他身穿一袭玄青色锦袍,腰间挂着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短匕,脚步闲散得仿佛不是在军营,而是在城南春宴中踏雪寻梅。

秦昭听见脚步声没抬头,只皱了皱眉:“你又跟来干嘛?”

裴行之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看看你昨晚下手的后遗症。”

说罢,他手指按在自己腰侧,状似痛苦地揉了揉,语气夸张:“别说,你那膝盖真有劲,顶得我差点断气。

你是不是练过铁膝功?”

秦昭没理他,目光依旧落在不远处正在集训的士兵身上,头也不回地冷声道:“活蹦乱跳得很,看来我下手还不够重。”

“那可不。”

裴行之笑得满脸得意,“你亲手留下的伤,我当然得顶着它风光活着。

不然让人以为你心软了,多丢你威名。”

秦昭实在忍不住,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:“你说说,这算什么?”

裴行之眉头一挑,煞有其事地答:“将军私刑。”

“我看你是欠军法。”

“将军亲罚的,比军法香。”

他说得理直气壮,还扇子一摇,朝她眨了眨眼。

两人说话间,一旁跟着的副将险些脚下一滑,连忙假装咳嗽两声,和一众随行士兵默契地将头转向一旁,齐齐盯着远处战旗,表情僵硬,仿佛在观察风向。

秦昭瞥见他们的反应,脸色微沉,低声斥道:“你在军营胡说八道成何体统?”

裴行之反倒悠然自得地答:“我这是战术调剂。

你日日操练兵马,总得有人提醒你也该动动脑,放松放松。”

“放松?”

秦昭凉飕飕地道,“你再说一句‘放松’,我现在就让你躺回床上去。”

“……别别别,我这腰还真有点发酸。”

裴行之秒怂,一边退后一步,一边委屈巴巴地说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跪了多久。”

“你是说你那个‘亲自领罚’的姿势?”

秦昭语气危险地扬起,“再敢提一句,我让你今晚试试新版的‘骑枪过膝’。”

“那……能换成‘将军抚额’式的温柔些版本吗?”

裴行之眨着眼睛,笑得人畜无害。

秦昭笑了,笑容里带着寒意:“你可以选——今晚我用剑背,还是刀鞘?”

“……我今晚不饿,不吃饭了。”

他干脆改口,“我回帐反省,闭门思过,三省吾身。”

说完拔腿就溜,一边走还
不忘回头笑道:“但将军你要是半夜想训我,我随时听令啊!”

秦昭看着他那副一边跑一边撩的背影,无奈又想笑,最后只是低声自语一句:“疯子。”

而她身后的副将和士兵们,终于在裴世子跑远后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——军营如战场,狗粮如暗器。

将军和世子打情骂俏,他们只能练出百毒不侵的心理防线。

只是所有人都以为,世子终于知趣地滚回主帐了,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,他又“死灰复燃”。

这次更离谱。

裴行之竟带着折扇,笑吟吟地出现在了巡营队列旁,还一副正经模样:“本世子奉将军之令,来协助本军巡视营地。”

副将一脸懵:“将军何时下的令?”

“昨晚。”

裴行之眨眼,“她在我耳边说的,你们没听见?”

众人:“……”副将欲言又止,终是拱手:“那世子……请便。”

裴行之自觉得逞,满意地迈步跟上了秦昭的马。

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他走到秦昭身边时,竟熟门熟路地一跃上马,动作流畅得仿佛训练过。

马背上,他笑得春风满面,整个人贴在她背后,一脸认真:“将军,本世子回来了。

你昨晚说还要训我一轮,我来报到。”

秦昭回头瞪他,咬牙切齿:“你还敢回来?”

“我闭门思过三息,觉得还是要主动请罪才显诚意。”

“滚下去。”

“不滚,我是来赎罪的。”

“你再不滚,我当场演示斩马术。”

“你舍不得。”

他笑得欠揍。

秦昭真的动了动手,刚抬肘——“哎哎哎,轻点,我刚养好的肩膀——”她气得策马扬鞭,将他抖下马去。

裴行之落地后拍拍灰,冲她笑得春光明媚:“将军,下回咱俩一匹马行军,记得骑慢点。”

秦昭气笑了:“你到底是来视察的,还是来撒娇的?”

“我当然是来视察的。”

裴行之靠近一步,凑在她耳边低语:“顺便——来求罚的。”

秦昭一愣,耳根倏地发热,转头便作势要打他。

他早有准备,笑着一闪:“哎哎,别打别打。

打归打,今晚我还是要睡你帐里。”

“做梦。”

秦昭咬牙。

“那我就等你训我。”

“裴行之——哎,我在。”

秦昭一怒之下拨马离去,裴行之在后头边追边喊:“你别不讲武德啊!

昨晚才答应我今晚继续的——你说
话得算数!”

远处几名负责站岗的士兵本就装聋作哑,此刻更是齐齐低头,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
心中却默默叹气:——这年头,当个将军的亲兵,不光要习武、识阵、善斩敌,还得修炼一身“抗撩心法”,不然哪天被世子一口“撒娇”辣眼睛,战术也会走火入魔啊。

就在秦昭策马甩开裴行之的那一瞬,她以为终于能清静片刻,结果不过数十步,身后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“你还跟着干什么?”

她忍无可忍地立马回头。

裴行之背着手,慢悠悠地走着,嘴角噙着笑意,像极了某种明知要挨打还非要往刀口凑的小动物。

“我想了想,”他说,“将军你连夜训我一通,还不许我陪你巡视营地,那我未免也太惨了些。”

“你说你惨?”

秦昭冷笑,“昨晚是谁边喊轻点边说‘不许停’的?”

裴行之顿时咳了一声:“咳,那是……战术错觉。”

她没好气地转过身,继续往前走,裴行之见状,一路小跑跟上来,偏偏又开始不正经:“你今晚还训不训我?

不训我我可要难过了。”

“你以为军纪是你家的藤杖,想训就训?”

“我不管,反正你凶我、训我、罚我,我都认——你不理我我才受不了。”

秦昭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,转头看他一眼,眼底一片静默。

她本想说什么,却终是没开口,只是轻叹了声,伸手拉住他胳膊。

“那就别再作死。”

她低声道。

裴行之眨了眨眼,笑容慢慢浮上来:“将军这是……心疼我了?”

她别开视线,冷声:“少自作多情。”

“那今晚我是不是可以不跪了?”

“想得美。”

“那明晚呢?”

秦昭抬手拍了拍他头盔:“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行进,夕阳从西方洒下,马蹄声落在尘土间,踏出一路暧昧不清的回音。

将军不讲武德,世子不讲规矩,这一路腻腻歪歪,倒比军功章更惹人艳羡。

5 战场柔情——这,便是他们独属战场的浪漫日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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