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此...住口!”
武姜拍案而起,珠翠头饰哗啦作响,“别拿死人说事!
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段儿好过!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庄公望着母亲扭曲的脸,忽然想起儿时跪在雪地里求她抱一抱的自己。
喉头涌上一丝苦涩,他却又挺直脊背:“除制邑外,母亲但有所求,儿臣无不遵从。”
这话让武姜愣住了,她死死盯着儿子眼底那簇幽光,突然想起丈夫临终前的叮嘱 ——“寤生... 心思太深...”殿外传来更鼓声响,武姜猛地转身,裙裾扫落了案上竹简:“那就京邑!”
庄公的睫毛颤了颤。
京邑虽不及制邑险要,却也是大城,母亲这是要在他眼皮底下养出一头猛虎。
他深深叩首,额角贴着冰凉的地砖:“儿臣遵命。”
<三日后,共叔段骑着高头大马离开都城。
武姜站在城墙上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,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只见庄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,轻声说:“母亲放心,弟弟在京邑定会安好。”
这话让武姜浑身发冷,转头时,却只看见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,晨雾中,竟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难产之夜窗外闪过的黑影。
第三篇,祭仲进谏,庄公隐忍5.城墙下的危局北风卷着枯叶掠过京邑新筑的城墙,祭仲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城堞[dié],袍角被风掀得猎猎作响。
夯土墙上新抹的黄泥还泛着潮气,可这城墙的高度,分明已超过郑国都城城墙的三分之一。
他攥紧腰间玉佩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—— 共叔段这是要建一座国中之国!
马蹄声急促地碾碎霜花,祭仲冲进郑宫时,庄公正对着沙盘推演兵阵。
“主公!”
他猛地跪地,额头上还沾着未拭去的雪粒,“京邑城墙已筑百雉[zhì]!
先王早有规制,大城市城墙不得超国都三分之一,如今...” 话音未落,沙盘上的小木人突然被庄公指尖扫落,骨碌碌滚到祭仲脚边。
“祭大夫觉得该如何?”
庄公倚在榻上,把玩着青玉扳指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祭仲急得冷汗涔涔,抬头撞见主公眼底翻涌的暗潮,忽然想起半月前,有人看见共叔段的车队载着成箱的甲胄[zhòu]驶入京邑。
“此乃谋逆之兆!
若不早除..